,她也该弄清楚来龙去脉啊!否则这三年的痛苦等待、寻找与煎熬,又该如何对自己交代?
天气开始变得更冷,雪变大了,一阵阵地飘落下来,很快地她头上的发都覆上一层薄云。
她站到公寓前的屋檐下,避开那雪,却避不开愈来愈刺骨的寒风。
三年前她等不到他,这才发现自己对于他的一切实在了解得太少。她知道他是个基金操作人,却不知道他在哪家投资顾公司上班;她知道他的住所,却没有他的手机号码,甚至没有他的住家电话。她都要嫁给他了,却连他失踪了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当然还有一条线索,就是季妈妈,但是她却遗失了季妈妈的联络地址与电话,她的懊悔如潮水般淹没自己。
所以当她在台湾等待着这个男人,寻找着各种方法想要找到他时,却无法跟父母解释她何以无法接受别的男人。她该怎么去解释自己已有论及婚嫁的男友,却失去了联络?!这些苦她都只有自己担了。
不过现在出现转机了!这些年来她试了这么多种方法,甚至在去年九一一事件发生时,每个人都想飞离开纽约,只有她拚命地想飞进来。
当时她差点疯掉了!华尔街离世贸大楼如此近,股票交易场甚至在那栋大里,她恐惧死了!
是的!她在倒塌的世贸大楼附近徘徊了一整个礼拜,在查尽了所有可能获得的名单,确定死亡名单里没他之后,无计可施的她只好被台湾一通又一通催促的电话给逮回去。
而现在──她终于找到他了!
释然的泪水滑下她的脸颊,多久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滑坐在走廊下的柱子旁,释放了泪水,也释放了自己……
季寻的头剧烈地痛着。
他一上楼就飞快煮了杯咖啡,把热热的黑咖啡当药喝了。没想到痛楚只是稍减,但仍然肆虐着。
无可奈何地,他拉开抽屉,找出已经很久没吃的药,取了两颗仰头了。
靠坐在壁炉前的软榻上,他虚弱得任冷汗直冒。不知道过了多久,汗水停了,整个人却宛若虚脱似地。
他点燃壁炉的火,取来纸巾抹去一脸的汗水。
已经好久没这么痛过了。自从三年前的意外发生后,他就有这种偶发性的头痛。他知道这跟他遗失的记忆有关,却不知道为何自己每次想到这些记忆就头痛异常,他知道自己忘记的事情想必很重要。
难道真的跟那个女人有关!
他真的不记得她。
如果她眼底疑恋的人真的是他,那为何他却不记得她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神,即使眼睛的形状相当优美,但她眼底的轻愁与压抑,却多得不像时下无懮的年轻女人;她有着年轻的外表,却有着一双老化的眼眸,他猜想,她或许有点年纪了吧?!
坦白说那双眼睛震慑住他了。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认识他,与他那段遗失的记忆有关;还是这是另外一个诡计!不是他多疑,这几年当他把公司经营得愈出色时,各式各样的诡计就层出不穷。
这次是真是假?
这些年他在纽约打出自己的一片王国,同时却也打掉了他不少温热的情感,而这些纠缠与诡计,让他再也不想信任情感。
”别想了!“他如此劝慰着自己,试图遗忘那双殷切期盼的眼眸。
他脱下衬衫,甩掉身上的衣物,走进浴室里开始他惯有的淋浴。热水洗去他的虚脱与疲惫,太阳下山,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些。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啊!
”铃……“
甫从浴室出来,对讲机的铃声就不断地响着。他将毛巾往肩膀一披,伸手接起。
”季先生……“警卫迟疑的声音响起,他的身影同时出现在视讯屏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