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姗的家是八、九十年代建的老小区,孤零零的几栋五、六层的盒式建筑。小区没有物业也没有保安,小区的大门是敞开式的,所属社区为这个弃管小区安了几个摄像头,也不知是否可用。但即使是摆设,对小毛贼还是能起到一定的震慑效果的。
现在的时间还不到晚间九点,在炎热的夏天,这时候应该是在外乘凉的最佳时间,然而这条通向小区的小巷之中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路的两边是近两米高残缺不全的围墙,墙根下长着半人高的茅草。垃圾成堆放,臭气熏天。
墙内原来是两家国营工厂,企业转制后,工厂停工,职工几乎全部被裁员,厂房被购买者当成仓库租了出去。而就因为这两个索要高地价的企业的存在,被包围于厂区之中的这个小区,成为了整体改造的被遗忘的角落。
慕容小姗天黑后回家,都会提前给父亲打电话,父亲不管有多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会在这条路的路口等候和她一起回家。
今天和父亲闹别扭,慕容小姗就没好意思给父亲打电话。而是壮着胆子自己走进了这条小巷,这条巷子并不很长,只有一百多米,站在巷子的这头,可以听到小区院子里孩子们的叫喊声,今天院子里很静,孩子们应该是回家睡觉去了。
墙里面蟋蟀的叫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很大,阴森的氛围愈加浓重。慕容小姗的一颗心激烈的跳动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在夜间一个人走这条小巷,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不害怕一定是假的。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
而就在她进入小巷十米左右的时候,她的身后传来的脚步跑动的声音,本来已经怕的要死的慕容小姗,头也不敢回。她放开脚步向小巷的另一面飞奔。
她没有跑出几步,就听到来人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她摆动的胳膊首先被拽住。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待她张嘴要喊时,已经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紧紧的捂住。
慕容小姗吓的魂飞天外,她拼命扭动身体,手舞足蹈进行反抗,然而她只是练艺术体操的,不是练举重的,力气太小,反抗无效,她被袭击之人控制住了。又一个人影从后面窜了过来,伸手抱住慕容小姗的两条小腿,两个人抬着她向围墙的一个豁口跑去,慕容小姗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前面抱她腿的人,就是在地摊和她搭讪的两个地痞中的一个,现在他们是劫匪。
两人抬着她进入围墙后,忽然蹲在墙后,死死的按着她不动了。慕容小姗害怕了,又拼命挣扎,两个劫匪使用的力气很大,她不能动得分毫。
两个劫匪也只是按着她,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眼睛盯着他们进来的围墙缺口,似乎对围墙外面有所顾忌?
慕容小姗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因为她听到了墙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怎么好像看到刚才有人在这里?”一个男人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走吧。说不定是野狗。”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墙外的脚步声远去。慕容小姗失望之极,自己获救的希望就这样落空了。她恨死了后而说话的那个男人,如果自己被伤害,他就是罪魁祸首之一。她又开始拼命的挣扎,希望能发出一点声音,引起墙外人的注意。
也是她幸运,她的脚碰到了一个啤酒瓶,啤酒瓶被她踢了一下,滚动中撞到一个水泥块上,在寂静的夜晚中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两个劫匪吓的一哆嗦,他们按着慕容小姗的手,又加大了力度,痛的她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墙外远去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有情况?”
外面又传来了第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慕容小姗将自己的嘴张得大大的,希望能咬到紧捂着自己嘴的劫匪的手。这是她的最后希望了,然而她白费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