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记,你太高估我们啰!”。杨二苗满脸苦笑道”“茂财哥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他种出来的鸟头杨梅也是最好的,可那些贩子来收死活只肯给7毛钱,其余的人家只能按5毛钱一斤收。
“这么低?”。苏望不由大吃一惊,现在朗州市还没有什么大的农产品公司进行垄断,主要是一此个体户凭借个人实力和财力进行收购而已,原本以为这些个体户没有那些垄断农产品公司心黑,却想不到这奸商是一脉相承。
“你们难道不直接把杨梅拿到镇去卖吗?”。苏望皱着眉头问道。
“苏记,我们一个个地到镇卖能卖多少?而且这鸟头杨梅娇贵,摘了果放段时间很容易坏,所以最省事最划得来就是卖给贩子。这些个体户一到了6月份就满天飞,有的专门守在镇集市那,有的专门守在各村的路。但是他们却非常齐心,给的价格下浮动不会超过五分钱。听说有一年几个贩子想多收一些,把价格提去了,结果第二天不仅东西和钱都被人抢了,人也被打残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过来收杨梅了。”。杨二苗苦着脸说道,这事可直接关系到村民们的收入。”。苏记我们曾经悄悄地打听过了,听说这些贩子都是归同一个人管,他们把鸟头杨梅收来,然后再转给这人,每斤赚个一毛两毛的辛苦钱。但那人就赚大发了,我听说地区农贸市场鸟头杨梅最低批发价就是两元,像我们板溪村这种优良品种的,批发价至少得3元。”。
杨二苗说到这里便住口了这笔账只要不是白痴,也知道里面的差价有多大。可听说那人在地区里面很有背景,自己这些农民谁敢去惹。就算是杨二苗也不敢轻易去碰,因为“见多识广”。的他最是知道“有背景”。的可怕所以也不敢把话说得太透。
“那砂糖柑也是这样的情况吗?”。苏望又问道。
“情况差不多,只是听说是另一拨人在弄。”。杨二苗小心翼翼地说道,他觉得苏望一个县委副记应该有能力去管这些事。他很期盼苏记听了这此肮脏事后马像报纸报道、电视里演得的那样勃然大怒,然后下指示一查到底,把那此不法分子绳之以法。
可苏望听完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一点变化都没有。杨二苗低落着头,脸露出一丝失望。
板溪村是富江镇沿曲江一线最西边的村子,按照苏望的计划,准备沿着曲江往回走,等回了镇再从北岸向西边走。
板溪村过去就是坎村,杨二苗、杨红兵、杨国光带着村支部、村委会一帮人把苏望一行三人送到村头,原本想送到坎村村口,却被苏望给赶回去了。
到坎村要绕过一个山坳,曲江在这里正好遇一堵石壁,成了几个大旋儿。从江面走只需要几分钟”而在石壁后面走却要绕好几里,要走半个小时。
苏望远远听到一个尖锐而悠长的女声从坎村那边传了过来,在山谷河岸回响着。细细一听,女声里却是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字词,正是乡村泼妇骂街最常用的词。从某人祖代问候起”再将此人父母亲、老婆孩子做的种种坏事一一历数,最后做总结性发言,以满天神佛的名义保证某人在将来一段时间里会遇种种千奇百怪的厄运,连同他家人都不得好报。
站在山坳,听着这阴阳顿挫富有节奏感的声音,苏望啼笑皆非。不过听着听着,苏望不由微微皱起眉头来。原来这位妇女在骂村支杨自强、村主任杨东坑,说他们是吸人血的蚂蝗,吃人饭却不拉人屎不干人事的大尾巴狼。一天到晚只知道海吃胡吃,也不怕哪天吃死。光吃也算了”却一天到晚不干什么正事。妇女的男人承包一处山坡种鸟头杨梅,千辛万苦培育了三年,开始大量挂果了。杨自强和杨东坑一合计借口三年前承包不合手续,重新进行了一轮新的“招标承包”。,结果被村里二流子,整天跟二杨在一起吃喝嫖赌的杨鸿运给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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