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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1 / 5)

或许这不只是冲动。

是的,当他借着大山深处皎洁的月光看清张起灵闭着眼睛微笑的表情时,吴邪知道,这绝不会是冲动。

就如同他曾经看过的一句话,那句话说,正义和勇气从来不是一种无用的标榜,总有一种伟大的精神在支撑着这个世界,就像希腊神话里用自己的双肩擎着苍天的阿特拉斯一样。

而现在,不,不是现在,是从他爱上身边这个人的那一天起,他大概就已经相信了。这世界上并非全部都只是熙熙攘攘利来利往,总有一种感情能够永恒,总有一种情怀可以支撑起一个人的人生。

“小哥,你们学外语的,一定看过不少电影,你记得《Annie Hall》里那句著名的台词吗,‘只有一个爱字不够表达出我的感受,我爱你,我很爱你,我永远爱你……’”并没有等张起灵说话,吴邪接着说道,“我的心情大概用这句台词就能总结,而此时此刻这种心情还要更加强烈。所以我想问你,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我不想用什么嫁给我或者娶我之类的话来说,我们是两个男人,所以我只想问你,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无论我们像现在这样离得很近,还是有一天要不得已地远隔天涯,但我们都不分手,我们会永远相爱。”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两哥小东西,今天晚饭时大姐拿出了几听啤酒来给大家喝,最近这个牌子的啤酒正在搞活动,打开的时候看到有两听的易拉罐拉环上写着中了奖,吴邪就随手把这两个拉环放到了口袋里,准备明天早上去村里的小卖部兑奖。

如今却是派上了用场,虽然寒酸了点,可总好过没有。

“你愿意吗,无论未来你和我会遇到怎样的困难,哪怕我们一辈子都只能相隔两地,隔着从东到西近两千公里,也不会放开彼此的手。不要去管谁耽误谁,不要去在乎这样对我好还是不好,我只想要你心里的答案。”

他把一个拉环轻轻地放在张起灵的手心里,然后把余下的另一个给他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拉环没办法全戴进去,只能戴到一半的地方。

吴邪就笑了起来:“对不起,虽然有点寒酸,可只能先用这个凑合一下了。”

接着,他和他十指紧握,又一次重复问道:“小哥,你愿意吗?”

恰巧在这时,他们看到远处的村庄里似乎亮起了篝火,一阵喧哗声隔着很远也能听见。再过一会儿,便传来了对歌的声响。

山歌声嘹亮,吴邪一时间听得入了神,总觉得这首山歌被这大山里的年轻人唱得是那样的情意缠绵。

待到一曲唱完,他问张起灵:“他们在唱的是什么?为什么时而欢快,时而却有些哀婉?”

张起灵就一句一句地念给他听:“死了死了未曾埋,供座棺材做夜斋;二人死了共个眼,共张红纸写灵牌。

“讲了要恋就要恋,生死要恋六十年;情哥死了变黄豆,妹变石膏又来恋……”

听到这儿,吴邪一下子想起了多年前的某个夏天,张起灵和他一起回杭州的那个暑假,在西湖边的铺子里,他曾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他们家乡有个习俗,男女要唱山歌定情。寨子里的年轻人常唱的一首情歌,里面有一句歌词是“死要恋来生要恋,生死要恋八十年;情妹死了变树子,哥变藤子又来牵”。

他说,他们寨子里的人都把这首歌当□□情的标准,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讲了要恋就要恋”,讲出来就要一心一意,要不然就不要说。

他还说,在他的心里,他为恋人是自己而自豪。而自己是个男的,那他就以恋人是男的而自豪,他不惧怕对任何人说出来。

他是如此坦荡,如此忠诚,如此的理所当然。

远处的歌声依旧,吴邪还在侧耳倾听,却忽然感觉到左手的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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