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在黑夜裡響起。
透著幾許說不清的曖昧。
令黑夜裡的人,心底躁動不安,像是有不安分的小蟲子在啃噬,癢的難耐。
溫弦低著頭看著他的房門,裡面有昏黃黯淡的光從裡面鑽出來。
這麼晚了……
他還沒睡,他,在做什麼?
就在她低頭思索,攥著拳內心忐忑的時候,突然——
有腳步聲隱隱從裡面傳來了出來。
她頓時呼吸屏住,目光落在那門把手上。
裡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走到門口,和她只有一門之隔的時候,停了。
溫弦眼睜睜的看著門把手下壓,門被人從裡面直接打開——
「……」
一抹高大的身軀驀然映入眼帘。
他的身軀遮住了房間裡的昏黃光線,讓她整個人都被他的黑影覆蓋。
溫弦就那麼望著他,抬起的手還舉在那,可是視線卻怔住了。
他,他竟然——
「是你?」
陸梟低頭凝眉看著她,似乎沒想到來人會是她。
他眸光沉沉,落在她的身上——
溫弦穿著晚上那條漂亮的吊帶紅裙,細白的皮膚,美艷的紅裙,微卷的長髮,嫵媚惑人。
這深更半夜的,她就這樣出現在他的房門口……?
陸梟神色微變,握著門把手的都握緊了些。
「你來做什麼!?」
他的嗓子在晚上有些低啞,像是含了口煙,在這樣她別有用心的夜晚,那低啞的煙嗓令她雙腿莫名發軟。
溫弦細白的手指捏在了門框上。
望著眼前的畫面,呼吸都有些紊亂了。
她早就猜測到陸梟的身材很好,是冷酷又糙帥的硬漢,但是沒想到當親眼看到這一幕時,她還是有些被驚到了。
他大抵是以為門外誰因為緊急的事來找他,下身只穿了一條寬鬆的灰色運動褲,上面是一件黑色的襯衫。
但是襯衫的紐扣卻沒有繫上。
他就那麼赤著的胸膛,下面的八塊腹肌延伸著人魚線…一直到腰間的褲腰下……
溫弦嗓子間滑動了一下,眼神幾乎有些貪婪那般的盯著他的強勁結實的身軀。
陸梟驀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
她像勾人的妖精,聲音魅惑,不急不緩的反問著他:「……陸大隊長,你說這三更半夜的,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你說,還能為了什麼…?
她一邊說著,曼妙的身段愈發靠近他。
陸梟像是一堵牆站在那,一動不動,冷冽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
溫弦在他眼皮底下晃蕩,像是一朵極為惹人的野玫瑰,綻放著絕美的姿態。
陸梟不蠢,他是一個男人。
知道這樣一個女人,在深更半夜是為了什麼。
甚至是——
從晚上吃飯,她的足伸到了他的那邊,蹭到了他的腿時——
他或許就摸透了這個女人的心思。
只是——
陸梟深呼吸了一口氣,盯著她,毫不客氣的問:「你向來如此不矜持麼?隨隨便便大半夜進入陌生男人的房間?!」
溫弦媚眼勾人,嬌嫩的紅唇輕啟:「可惜,我們早就不陌生了哦,陸大隊長,你可都把人家看光了呢。」
「你——」
陸梟頓時一哽,耳根似都有些燥了。
溫弦盯著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那般,突然就壞笑著的眨眨眼:「果然看光了,是吧,陸隊長。」
陸梟舌尖抵住了後牙槽,下頜緊繃,抹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