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摁住了他的胸腔附近的位置有節奏的按壓,又交替著去對他進行人工呼吸,迷迷糊糊之間,他感受到了女人身上的氣息,撲面而來,淡雅馨香的。
只是他想睜開眼,看清楚那人是誰,但他腦袋越來越沉,最後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場突如其來的泥石流,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官方收到消息後立刻第一時間出動直升飛機來急救,消防隊和救援隊也紛紛而上。
因為出事的不止是他們這輛大巴車,而是這條路上的很多車輛,都沒能避免遇難。
所以,本來和溫弦在路上行的陸梟在得知這個消息後,臉色瞬間變了。
可可西里的救援隊主動請纓,更別提他自己就在這附近不遠。
溫弦也知道泥石流的事情了,不得不說,她看到那消息的第一眼後,心底便驀的顫動了下。
不僅僅是因為發生了那麼嚴重的自然災害,而是她心底隱隱明白,某個人可能會去做些什麼了。
依靠他的性子,他不可能在這樣的災難後視而不見,所以,縱然內心裡對他很擔心,但她還是會尊重他的所有意願。
他們二人還在拉薩,還沒離開,溫弦住在了當地的一個酒店裡,陸梟接了幾個電話,從陽台回來後,看見懷孕數月,挺著大肚子的溫弦便沉默了。
他唇瓣動了動,卻又什麼都沒說。
這要他如何能說出口,他的妻子懷孕多月,從出門以來他就寸步不離,現在卻要離開她,前往災害的地方,更別提,泥石流往往不是一次就結束了,很可能還會造成第二次,第三次。
對所有的救援人員的生命也是一種威脅。
可是辦法,人總是要救的,沒人會預測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而溫弦剛用她自己攜帶的可攜式水壺燒了一壺水,眼下看陸梟高大的身影站在那,欲言又止,她嘴上沒說,心底卻比明鏡還清楚。
她太了解他的心情了,以及他的糾結。
溫弦到了一杯水,沖了杯茶水放在那,不急不緩的,而陸梟則還是一步步走了過來。
「溫弦。」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嗯?」
溫弦轉身,看向他。
陸梟望著她,大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最後又看了看她的腹部,他深吸了一口氣,喉嚨間滑動了下:「沒事。」
他突然害怕了,不是怕他,而是怕拉薩也不安全,不放心離開她。
可溫弦聞言,忍不住微微笑了下,最後對他道:
「陸梟,去吧,沒事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的隊員還在等著你,而我會好好的留在這裡,哪裡都不去,好好的等你回來。」
她的語氣故作很輕鬆,表情也很柔和,仿佛一點不生氣,不擔心的樣子。
陸梟:「」
溫弦知道他的內心鬆動了,便又一字一句道:「親愛的,我說認真的,那裡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去救你去救人,就當給咱們的孩子們積福了」
其實哪裡用得上積福,不還是怕他為難。
最後,陸梟答應了,不過他也有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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