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
冷冷月華灑落下來,鋪灑在公路上。
越野車在公路上疾馳。
男人一邊開著車,視線在她懷裡的小狗崽子上掃了一眼,再收回來的時候,他望著前方的黑夜,淡淡來了聲:「都隨你。」
這小崽子成了她的兒子的話,那他若不是這狗崽子的……爹,還能誰是?
陸梟唇角似輕扯了下,頗有幾分無奈,更多的卻是妥協。
他以前搞不懂為什麼有人養著自己的寵物一口一個叫兒子閨女的,不過,現在他懂了。
眼下。
看著溫弦撫著那小狗崽子的腦袋,一口一個叫它安安,再一看那小狗崽子緊緊縮在她懷裡不肯撒手的樣子,男人的眼眸突然就愈發暗沉了些。
他突然咳了聲。
溫弦卻繼續安撫著小傢伙。
陸梟:「……?」
男人似有些不甘心了,又繼續咳了幾聲。
溫弦這才注意到,別過垂落下來的髮絲到耳後,她關心的道:「怎麼了,你嗓子不舒服?」
男人聞言,沉默了下,這才聲線半模糊的來了句:「……你說,什麼時候考慮自己生一個兒子。」
這話一出,溫弦頓時愣了下。
她是那麼望著他。
而陸梟則是似乎被她盯的有些不太自然了似的,一手虛握成拳貼在唇邊輕咳了聲,似在掩飾什麼。
片刻後,溫弦就那麼收回了視線,手中繼續輕撫著小狗崽子,視線卻像是有些飄忽不定的,她輕咬了下唇瓣,再開口的時候,她小聲來了句:
「如果你想讓我給你生一個孩子,明年生出,那今晚我看,倒,到還是挺合適的。」
話似有幾分半開玩笑的意思,可她還是微微紅了臉。
溫弦從來沒想過這些,曾經婚姻都不敢想,只覺得遇不到喜歡的人,孤單一人,瀟灑終生也挺好的。
可如今,卻遇到了陸梟。
她也沒想到生孩子,甚至是還會有些害怕,彷惶,不安。
可是如果一想到,那孩子是陸梟的孩子,是陸梟的兒子或者女兒,而他們是孩子的父母,她內心裡就驟然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微妙感覺。
似乎有些悸動,和他之間似就有了再抹不開的牽絆。
她恐懼婚姻,恐懼家庭,甚至是恐懼有第二個孩子會成為曾經的自己,可是遇到他,這些似便再也不用擔心了。
她想,如果孩子的爸爸是他,那麼他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她的那樣一番話落下。
陸梟:「……」
他沒再說話,只是片刻後,伸過來了一隻手,緊緊握住她的。
該有多喜歡一個人,會願意為他生孩子。
尤其是對於她曾經的成長經歷,這更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
「溫弦。」
她:「嗯?」
「你遇到的人是我。」
溫弦聽著他說的這話,明明唇邊含著笑,可眼睛似乎一下子就有些濕潤了。
是,就因他是陸梟,她整個人的命運,才從此發生了轉變啊。
**
凌晨的時候,他們終於快趕回了管轄區。
然而,就在快到管轄區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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