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處的衣服半褪,露出一截白皙圓潤的肩。
而他似嫌她動作慢,直接在她身後一扯,瞬間她的傷口處襲來寒意,讓她渾身都繃緊了。
她身上沾染了血,可誰都以為是別人的。
酒精很快上來消毒,溫弦疼的驟然抓緊了車椅,死死咬住唇瓣。
其實她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沒有真的中槍。
倆人都沒有說話,哪怕她再痛,都死死咬緊牙關。
而身後的人也沉默的,盯著那傷口,給她處理,消毒,包紮,整個人是愈發的沉默,氣息愈發的壓抑,冷凝。
不是他意外發現了,她都不會告訴他。
他就那麼盯著那傷口,腦海里似乎不斷有一個畫面閃過似的。
一把槍對準了她。
對準了她。
如果再晚一秒,哪怕就是那麼一秒,她很可能此時就是一副躺在地上冰冷的屍體了。
……
傷口處理包紮好後,溫弦這才指尖輕顫的緩緩將衣服拉了起來,額角的髮絲已經隱隱被香汗打濕。
她再緩緩轉過來,坐正的時候,餘光似看到了陸梟正閉著眼倚靠在車椅上。
眉頭微凝,他似乎無比疲憊心累似的。
溫弦眼眸微微閃爍了下,剛要開口說什麼,車內卻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我們分手吧。」
我們分手吧。
這話說罷,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語氣不要再冷淡了。
而溫弦的身子卻驟然僵住。
那輕飄飄的幾個字,卻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心上。
車廂內,安靜極了,似乎都能聽到他的心臟,呼吸聲。
可她卻聽不見她的。
呼吸都屏住了,心跳也似乎在那一刻停止跳動。
再緩緩開口的時候,睫毛先微微煽動了下:「你……剛剛,說什麼?」
她像是不相信似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陸梟那閉著的眼眸卻緩緩睜開了,目視前方。
昏暗的車燈光線下,他的眼眸在那半明半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幽邃深諳。
再一開口,他聲音冷冷的,沒什麼了耐心的那般的淡漠道:
「分手吧,我後悔了。」
這話落下後,車內再次陷入了死寂。
陸梟察覺到她的目光死死的落在他身上,可他卻沒有看她一眼。
溫弦安靜極了。
安靜的可怕,她沒有哭,沒有鬧,甚至是連質問,大喊都沒有。
而是好一會兒,她就那麼一眼不眨的望著他,緩緩來了句:「陸梟,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這話一落,他驟然眉眼輪廓慢慢壓緊。
最後他緊抿了下唇瓣,幽幽冷光映在凜冽的瞳底,漠然的蹦出了幾個字:「有何不真心。」
溫弦望著他,突然就輕笑了下似的,來了句:「那你看著我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我就不糾纏你。」
陸梟拳頭死死緊攥。
眼底驟然有些酸澀腫脹那般,可很快,他還是緩緩鬆開緊攥的拳。
再看向她的時候,眼底一片清明漠然:「當我對不住你,我發現我們還是不適合,現在我送你回去,以後就不要再聯繫了。」
陸梟望著她道。
只是目光對視的那一刻,才看見她眼眸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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