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轄區內。
聽到那一聲猶如野獸發出的轟鳴,桑年微微打開窗戶探出了腦袋。
外面四下已經空空如也了,他揉了揉眼睛,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他們老大這個時候開著車去了哪裡……
而他殊不知。
此時的他們老大,已不再是一個人……!
車子已經在月色星空下疾馳,像是要通往那天邊的盡頭。
車窗關上後,車內陷入了靜默之中,安靜的只能聽得到彼此的心跳那般。
溫弦倚靠在座椅上,這一刻她一路上所有的舟車勞碌所帶來疲憊都卸了下來。
眼下,看著前方天際的星空,望不到的公路,她緩緩轉過腦袋,望著他的側顏。
唇角隱隱勾起了。
他不是說……不剃寸頭麼?
不是說,不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剃了她也看不見麼?
可如今,他就是剃了。
哪怕是以為她看不見,他還是剃了。
只因她的一句喜歡。
開車中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薄絨衣,後背挺拔,袖子微微被拉起,露出了那修韌的手腕。
握著方向盤的修長的大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溫弦一隻手撐著下頜,就那麼望著他的側顏,眼底像是碎著星光。
以前不知在哪裡看過這樣一句話。
都說寸頭才是考驗一個男人顏值的真實標準,而他大概是寸頭最帥的男人典例了。
臉部的輪廓變得更加清晰明顯,稜角分明。
鼻樑挺拔,下頜堅毅,弧度完美。
尤其是額角,那一抹細微的疤痕也再沒了遮掩,除了冷肅,剛正,氣息更加凜冽外,也更多了說不出來的那股子男人味,那股子狠勁。
惹的她的心底痒痒的,深深陷入了其中。
陸梟察覺到被她盯著,只覺得她那眼神格外的……毫不掩飾。
他看了她一眼,視線深幽:「幹什麼?」
溫弦沒說話,笑著轉過了腦袋,目視前方,然,卻在下一秒,她的手偷偷探了過去。
指尖觸碰到了他的手臂。
陸梟:「……」
過了片刻,越野的速度放緩了些,他單手撐著方向盤,另外一大手捏住了她不老實的小手。
「別亂來。」
他說,聲音低沉。
溫弦視線微微閃爍,也不看他,只是被他握住的手指的時候,輕輕的在他掌心搔了搔。
瞬間那股子酥麻像是過電一樣,直抵他的神經末梢,讓他腦海里的那根弦都要繃斷了似的,喉嚨處有些艱難的滑動了下。
而這時。
車裡響起她低柔的聲音:「那亂來,是個什麼樣子。」
陸梟:「……」
後背發熱。
車子最後越過戈壁灘,最後來到了一處地勢平坦的高坡處,這才停了下來。
夜晚是漆黑的,可漫天星光卻散下了它的銀輝。
灑落在大地上,灑在了那輛幾乎要溶於黑夜裡的越野車上。
車廂里靜靜的。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可在那手剎處,兩個人的手卻握在一起。
溫弦覺得他似乎很熱。
手掌心都被他愈發炙熱的手弄的有些濕潤。
周圍只剩下了彼此呼吸聲,和心跳聲。
這時,溫弦突然聽他聲音又沉又啞的來了句:
「結束了麼?」
[九哥:托腮,這是個認真的問題,打滾求個票,劈個叉都是比你們的姿態]下章21點,不過看我這尿性,你們21點30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