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看視線都集中落在他身上,他神色漠然,緩慢來了句:「保鏢,不都是這麼做的麼?」
這話一出。
眾人:「……」
霍啟表情有些微妙,彥祖的保鏢照顧的,那麼精心?
而溫弦眼下,連忙輕咳了一聲,然後笑著對他們道:「……我現在減肥,不能吃那麼多,東原,霍啟,你們自己吃吧,誰夾不夾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就特別喜歡吃這個鵝肝,只吃這個了。」
說罷,她拿起小碟子專門接過陸梟叉子下的鵝肝。
隨後,視線也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小聲來了句:「……謝謝。」
陸梟放下刀叉,鼻息間淡淡嗯了一聲,來了句:「應該的。」
溫弦頓時小心臟顫了下,連忙低下頭,拿著刀叉小口的去切著吃,垂著眼瞼,都不抬頭了。
似乎生怕泄漏了她的那點小心思。
程東原:「……」
他身為一個三十多歲的精英男人,到底是比常人敏感些。
偏頭看了一眼陸梟,然後對霍啟道:「霍少爺,你這為阿弦找的保鏢看起來真是盡職盡責,在哪裡找的,家是哪裡的。」
這看似誇讚,可背後的質疑任誰都聽了出來。
霍啟自認為自己還不傻,聽出了其他的意思,頓時冷笑一聲:「這好不好還用你說麼,我是在前日陪弦弦去參加電影開幕式,在外面的保鏢當中挖來的。」
這話一出,低頭吃鵝肝的溫弦身子頓時一僵。
他,他說什麼……?
在前日,會館那裡時,發現的他……?
溫弦的心臟都顫動了兩下,陡然回想起自己之前下車,在閃光燈下拍照時,恍惚間看到的那一抹轉身離開的身影。
在意識到什麼後,她的心臟驟然緊縮了起來。
一時間有些說不出的疼痛,悶滯,指尖發麻。
她緩緩抬眸,看向陸梟。
她撞入陸梟的視線中,可很快,他就微微偏轉開了腦袋。
眉頭也輕凝了起來。
似乎不想讓自己知道,他那天就在人群之外,街道對面的一個角落,就那麼默默無聞的看著自己。
他從青海過來了,來看自己。
可卻隔著人山人海,遠遠的看著。
溫弦突然就覺得鼻尖似乎有些發酸,內心陡然被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所充斥。
唇齒間美味的鵝肝都味同嚼蠟,舌尖儘是苦澀。
而這時,程東原也不管霍啟去說什麼,只是看向陸梟,突然對他來了句:「這位先生,能否把身份證出示一下。」
這個男人雖被霍啟一口一個稱為保鏢,可他從出現後的氣場,姿態,渾身透著的那股冷冽肅穆,根本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
陸梟沉默一瞬,還是將身份證遞給了他。
而這時,程東原看著他那身份證,最後視線落在他的地址上,視線怔了下。
隨後,他輕笑著,對霍啟道:「霍少,你找的這保鏢看來還真不簡單,北京人,家住二環內的東城區,四合院啊,天子腳下。」
這北京,可是沒有一環的。
這話一出——
霍啟:「……」
溫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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