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参加,记住了吗?”
秦恬在笔记本上疯狂的记录着,然后叹口气点头:“我记住了先生。”
“很好,我出去一下。”巴维埃先生说罢,疾步离开了。
秦恬披上大衣拿着信,向邮局走去,一路盘算着清点包裹要准备的东西,还有晚上宴会需要穿什么。
公寓楼下面晒太阳的卡尔金爷爷见到秦恬,笑得露出了缺口的牙:“媞安小姐,出门么?”
“是呀。”秦恬紧了紧大衣,伸手把卡尔金爷爷腿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微笑,“今天又有好多的事。”
“漂亮的姑娘当然要多运动才会有朝气。”卡尔金爷爷慢慢的说完,然后笑嘻嘻的看秦恬开始愣神。
半晌,秦恬才把这句话的意思听出来,无奈的笑道:“卡尔金爷爷,你的口音太重了,你会让我的匈牙利语学习之路更加艰难的。”
“没事没事,总要多听多练才好。”
秦恬和卡尔金爷爷道了别,走到外面看到公寓外她的房间的邮箱里插着一支玫瑰,她上前拿下玫瑰无奈的叹气,身后是卡尔金爷爷的笑声:“贝伦是个好小伙啊!媞安,现在伞兵可是最吃香的兵种,我的孙子想去还进不去呢!”
秦恬无语,有点抱怨的道:“可是我跟他说好几遍了我已经订婚了。”
“那也请给他希望吧!”卡尔金爷爷沙哑的叫声,“但愿战争结束后,你的邮箱中玫瑰能长盛不衰!”
秦恬捏紧了玫瑰,强笑:“恩,听你的。”
卡尔金爷爷的孙子一月的时候死在了东线的战场上,他悲伤过度,一直神志不清,总觉得孙子没死,可是又明白孙子死了,于是他的话题总是在本性的乐观和现实的残酷中不断变换。
街上满是圣诞节的气息。
虽然意大利在九月投降了,并且转而神速倒戈,但是已经被死死绑在德国战车上的轴心国众附属国却已经无路可退,他们只能在短暂的恐慌和彷徨后谨慎而无奈的选择了继续跟随德国,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匈牙利。
匈牙利一早就上了东线战场,拥有着匈奴血统的匈牙利士兵强悍善战,但是却因为数量和装备原因一直在东线处于劣势,甚至从某方面讲属于添乱的一群,就在今年一月的沃罗涅日战役中,匈牙利和德国联军在苏联经历了一次惨败,德国无奈之下准许匈牙利撤军回国,此时匈牙利已经完全没有了重型装备,再无一战之力,只能龟缩在自己的国土上看外界纷纷扰扰。
匈牙利不大,匈牙利第二集团军数十万人一下子损失过半,上街随便一唠嗑,就能认识一个两个牺牲战士的亲戚,秦恬就是在这悲痛的气氛中来到了匈牙利。
她学会的匈牙利第一个词,就是节哀。
于是她略有些神棍的明白,自己在这儿的开端,恐怕不会很好。
果然,一直到圣诞节了,她还一点幸福感都没有。
投递了信件,置办了点东西,她回到公寓,随着巴维埃先生来到了市郊的仓库。
这儿整齐的堆叠着小山一样的包裹,还有一些工人在装包,旁边是几个工作人员在检查东西。
包裹里面都是食品罐头,一点药物和一些糖果,另外附上一张节日卡片,祝福收到包裹的人节日快乐。
另一边角落里有几个办公桌在整理着的一堆信件,旁边有一个人不断拆开信件,一下子看到底,说:“收到。”
于是工作台上的人就在手里的表格上打个勾,意味着一个包裹被确认收货。
就好像秦恬在后世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