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但我一定要相信阿叔,从小到大,阿叔所说的任何事情,我都相信。
包括我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也包括我的名字,君离。
我都一一选择相信了阿叔,而此刻,饭后小白就化做了一只狐狸,狐身轻轻一跃,跳进了我怀里,动作倒是挺熟练。
所以,此时我怀里的小白,并不是那个如花一般好看的男人,而是一只人见人爱,鬼见鬼念的白色狐狸。
“阿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阿叔走在前方,抱着小白我小跑跟上他的步伐。
方才说不是还有三个男人么,这下怎么只剩下阿叔一个男人了,没错,方才的三个男人一个化作了狐狸,一个则是吃过饭后和阿叔道了别,说是再见,当然,他说的这个再见并不是说他要走了,而是说,我们再见面。
阿叔头也不回,已经出了古庙很远,没有往乱葬岗的方向走去,而是超了另一条道,下了山,转悠一圈又回到了昨晚的那片森林。
“过了森林,不远处你就可以看到前方的村子。”和阿叔行走在森林里,白天的森林和夜晚的森林完全不同,少去了阴森,阳光洒进来,倒是适合找处干草躺下睡觉。
“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凭你的容貌去换来了吃食,原来你家就在不远处啊。”我伸手抚摸小白光滑的皮毛,轻声说道。
此行,我们的目的就是来找到小白的家人,只有找到了小白的家人,阿叔才会告诉我一些我一直疑惑的事情,我想知道阿叔的一切,包括刘细君。
小白似乎有些感觉,狐狸眼半迷糊着,歪头又沉沉的睡去。
曾经,我总是认为狐狸在温暖的秋季会发困,就如人在春季一样,有一个春困,可是到后来才知道,这个想法,错误得离谱,小白之所以幻化成狐狸没有曾经那般的活泼,是因为几天前在野猫子洞受了狼人的狼毒。
小白虽是百年灵物,可如此说来,狼人已有千年寿命,狼毒能致死人,也能让灵物元气大伤,而小白,每日闭目睡觉,便是在梦中修炼,外伤虽已好,可内伤还得慢慢调理,逼出已如肺腑的狼毒。
当然,这些是阿叔后来才告诉我的,至于为什么阿叔后来要告诉我这些,只能到了那步再说吧。
白天出森林挺容易,这大白天的,就算是鬼混再厉害,再怎么迷惑人心,终究大白天也不敢出现在阿叔面前,除了灵力强大,怨念极重的冤魂,可白天即便是出来了,也会有损他们的强大的能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那些孤魂野鬼们是不会在世间游荡。
也不敢!
落枣村这个地名儿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哪个人给起的,乱七八糟。
因为经过半个小时的脚程,我和阿叔已经到了所谓的落枣村,那个可以找到小白家人的地方,落枣村名不副其不实的,就算是到了村口,也不见有半棵枣树。
“敢情这是在瞎糊弄人呢。”望着眼前这个隐藏在半山腰上的村子,也顺便抬头望了望各种奇葩而立的大树,我一边嘀咕一边抱怨一边跟上了阿叔的步伐。
直到头撞在阿叔胸前我才有所反应。
“阿叔,你停下来了也应该给我说一声嘛,撞到我的头是小事,可撞到你的胸膛那就是大事了。”我还在一边嘀咕,伸手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头发。
阿叔嘴角上扬,伸手将我粘在唇瓣上唯一的一丝头发里撩在脑后,这感觉,让我心跳再一次加速。
‘又犯花痴了吧。’我深深吸气,耳边传来若隐若现的声音,我气鼓着嘴看向怀里的小白,他倒是会装,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我也难得和一只狐狸计较,毕竟前几日他是为了救我和阿叔才和狼人大战,其实,我疼爱他都还来不及呢。
这只是对狐狸,一只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