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程才好。”
马三保现出失望的神色,但招贤若渴之心实在难灭,又说道:“陆上水纹与海上潮汐俱是受天象所昭,定然是同出一理,一脉相承,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白英轻叹一声,说道:“茫茫寰宇何其浩瀚,星象变幻何其多端,老夫所知能有几何?实在不敢断言,不敢妄加猜测。”
马三保点头说道:“先生所言极是,海上天象风浪的确变化多端鬼神难测。只可惜三保知之甚少不能预知变故,也不知变故之时如何应对,是以三次出海均损伤了不少将士。”他黯然惋惜,不禁叹气出声。
白英自也知道海上的凶险,可以想象马三保遭遇的艰难,从怀中取出一块鹅黄色的温润玉佩,说道:“此玉佩乃是老夫幼时一位奇人所赠,说是携在身上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保人平安,或许能对大人有所帮助,你拿去吧。”
马三保见那玉佩雕琢成奇巧鲤鱼形状,有托浪跃越龙门之势,金翅金鳞可现纤毫。他心知不是凡物,忙推手说道:“不可,不可。既是先生随身之物,三保怎能收受?”
白英笑道:“一个饰件而已,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或可安慰人心,未必真的济什么事,你收下就是了。”他递上前去。
马三保便也不再推辞,恭敬接过,再一细看,这玉佩通透温润,虽是鲤鱼形状,其内却隐有金龙戏水之象,心想白老先生虽说的含蓄,此物却必有非凡之处,而老先生也定有一番深意。他收玉佩在怀中,感激说道:“多谢先生赠玉之恩。有此玉佩佑护,三保此行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老先生到京城陪同皇上静候三保佳音就是了。”
“噢!”白英一怔,说道:“到京城?陪皇上?老夫不去,也陪不得。”
马三保说道:“老先生如此高才,隐于民间岂不是国之损失?三保定要奏明皇上,赐封老先生国师之职,以助皇上教化万民。”
白英摇头说道:“性情古怪,于人为师尚还惶恐,更况国师乎?老夫行止多荒诞不经,不合常理,朝廷不治罪已是感恩,何敢以无稽之言教化于人?钦差大人切莫再提,此间诸事已了,老夫这就去了。”说完,他竟然闭目止息,已无生兆。
马三保一惊,喊道:“老先生······老先生······”抬手一探白英鼻息,骇然大惊,跌坐于地。随即又恍然大悟,哑然失笑,起身说道:“老先生真乃神人也!既然去意已决,三保不敢强留,老先生走好。”他深鞠了一躬,退后转身走出房门。他对护卫亲兵说道:“白老先生得道成仙,已魂归天府,快去报给驿馆执事,选棺择陵准备葬礼。”
林天鸿恍如头顶炸响了一个霹雳,几乎惊出了魂窍,和沈如月冲进房内,齐声呼喊白英,无有应答。他返身抢出,大喝道:“老前辈怎会突然就去了?是你害了他。”纵身而起,双掌齐出,如泰山压顶般罩向马三保。
“哦!”马三保看到林天鸿如此威猛的掌力,很是吃了一惊,不敢硬接,飘身后退,避过锋芒,又疾掠上前,与林天鸿拆起了招式。
林天鸿也是一惊,没想到朝廷的钦差大人千岁侯爷竟身怀高深武功。因此,他也更加怀疑白英为其所害,出招更加凌厉威猛。
这是高手之间的对阵。转眼之间,二人翻翻滚滚拆了数十招,劲风凛冽,气浪翻滚,众护卫亲兵举着刀挪来挪去,插不上手。沈如月自也未料到钦差大人深藏不露,也不由得一时怔住了。
马三保却也没料到年纪轻轻的林天鸿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修为,格住林天鸿的双掌,赞叹说道:“呵!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果真是名师出高徒,白老先生手下无弱兵啊!”
林天鸿喝道:“少费话!我还没福气拜白老前辈为师,你拿命来抵吧!”他振臂把马三保掀开,双掌分错,便要施展禹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