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倔强地不曾回头,我们说好就算分开一样做朋友,时间说我们从此不可能再问候,人群中再次邂逅,你变得那么瘦,我还是沦陷在你的眼眸……”
当我回过神来,一首歌只留下淡淡的余韵,周围再次响起狂呼的掌声,不亚于刚刚顾沉康的演唱。我知道这首歌是予憾唱给他听的。她用她的歌声回答他的心声。
人群将予憾的身影遮挡住,我站起身来搜寻,却募然看见她站在舞台上一动不动地遥望着某个方向。距离太远,我看不清她的脸,可是我却明明白白瞅见了她眼里的深情。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个方向,从中赫然看见一抹化成灰都能认识的熟悉身影——
与她两两相望。
我感觉到一个强烈的气场,这个气场掩盖了酒吧内所有人事,唯独剩下他和她……
这于我而言,就像抢了别人孩子的玩具又瞬间被抢回去一样,失望非常,心痛非凡。
那种沮丧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增加,冲入脑膜,渗透全身。
这种感觉未持续多久,突然间发觉我的左胸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力道不是很大,但也不小,隔着我的胸衣咯得我有点麻痒,又有点压迫的痛。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地方是我平时总被人羡慕的胸部!
一瞬间,所有刚刚殇感营造出来的悲凉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舒服地拢起眉头,借着瞬间亮起的灯光,低头看见一只光裸的手肘正光明正大地压在我的胸部上!
胳膊不大,也不是很粗,但皮肤黝黑,显然是一个男人的手臂。
可恶的是这只手肘的主人似乎还不知廉耻地左右摇晃、磨蹭了几下。
霎时,一阵带着微痛的酥麻感从胸部传上来,直冲我的脑神经。
这什么行为?
流氓!天呐,这不是流氓么?!
我用尽全力,一把将这个不知廉耻的胳膊给推开。
胳膊的主人被我推搡得踉跄了一下,跌出去好远。待稳了身子以后,转过头来搜寻似地左右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眼里布满了恼怒。
开玩笑,姐我还没怒呢,怎能先轮到他怒了!
我不着痕迹地拉拉衣服,狠狠地回瞪回去,“神经病啊你!”
胳膊的主人站直身体,不满地皱起眉头。他没有说话,嘴角紧紧地抿着,可是我分明从他眼里看到了浓厚的鄙夷之情。
我简直要晕了,“操”字都快给我爆出来了,“流氓!无耻!哪冒出来的这么无耻的男人!”
那人貌似听到了我的骂声,怔忡了几秒,随后眼角忽然眯了起来,嘴角微掀,渐渐上扬。
我一丝不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居然感觉到他的脸上布满了阴谋。
而我,竟然开始心虚了!要知道,我才是受害者,受害者!
我擦了擦鼻尖冒出的细小汗珠,抬头瞥了眼舞台的方向,那里早已没了舒予憾的身影,而刚刚顾沉康站立的方向也早已被舞动的小帅伙儿替代。我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也顾不得被人袭胸的事情,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可能,大概,或许一定,顾沉康已经和她和好了。
我努力扯回我的心思,回头不去看原来那个方向。
这时候,有人走过来拉了拉那流氓的手臂,涎诞着笑脸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距离远,我听不清楚,那流氓突然意有所指地回头看我,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我故意重重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声音,鄙视地再次瞪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然而不知廉耻的流氓居然一个大跨步跨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臂。力道很重,我穿着高跟鞋一个不小心就被重力给扯得东倒西歪。
慌乱中,我极力想稳住脚步,却无意中被他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