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能不能闻得出来。”
两个移了位置的酒杯,杯子的花色也全无差异,我只得胡乱说道,“都有。”
“娘娘,你很聪慧。”鲜于大人夸赞着。
我心虚地笑着,既然她看出我在投机取巧,务必会弄两杯一样的来拆穿我,一杯已有迷药,另一杯只要也洒上一点…
“可惜错了,都没有。”
我随她的目光看去,桌下有一滩湿,她把那杯有迷药的酒倒了!
“卑职本想再等一会儿便让您去用膳,但您的不诚实令我很是失望。”
不诚实的惩罚,我又是一整天没东西吃。忍住饥饿下一直闻啊闻、嗅啊嗅,闻得久了鼻子被酒味麻痹,鲜于大人便点燃一种刺鼻的细香薰我的鼻管,鼻子‘清醒’以后又继续。
三十(2)
长得像观音菩萨一样的人,并不一定有菩萨的好心肠。戌时四刻,一天的课业结束我已被薰成了个大红鼻子。
“还不能吃?”珍珠惊叫着,“要饿死娘娘吗?”
年嫫嫫骂道,“闭上乌鸦嘴!没听见医官说的,娘娘被震伤了胃肠不能…”
“别吵了。”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已经不饿了。”早饿过了,这会只觉得胃有些疼,身体轻有些飘飘的,“悠荷好些没有?”
“纤禾大人说像是花粉给刺激的,过两日便会消去。”迟疑了一下文秀才说,“悠荷说鲜于大人拍她肩时,她闻到鲜于大人袖口有花香…”
只因悠荷多嘴说了一句‘用膳’两个时辰后就长了满脸的痒疙瘩,自然不是无缘无故,想来是鲜于大人拍的那一下大有问题。
见青儿端着一碗东西进屋来,年嫫嫫朝文秀和珍珠喊道,“都下去吧,别吵着娘娘。”
“是。”两人欠身行礼后随年嫫嫫退出了里屋。
“来,再喝一碗参汤,我刚去熬的。”
“谢谢青儿。”无声叹息,我已经落得要用参汤保命了么,“这参汤的颜色…”
“这是血参,给您补血气的。”
血参,难怪参汤是红红的。
青儿一边喂我喝参汤一边语重心长地说,“日后别再和祈公子走得太近。身为贵姬竟去了别的男子寝居,就是接骨治伤也说不过去,少君会气恼也是必然的。”
原来这两日的教学授课是对我不守妇道的惩处?我想也是,学会挡刺客的刀剑、学会辨别食物是否有毒就能保命?哪个傻瓜会这么想。世间最利最毒的不是刀剑、剧毒,是人心,它能造出千千万万种‘利刀’‘毒药’让你永远防不胜防…
“少君会吃味想必也是太在乎您的缘故。”青儿笑道。
“吃味?”我摇头。
不是的,青儿,我和他之间不会有那种风花雪月。我之于他很重要,这我知道,我是他很重要的天姬啊。
“娘娘,其实很多事看得太透也不好。”说着青儿抬手拉理开宽袖,“就像这块袖子,太透太过,透过了这层绸布到了背面,你反而看不清那一面的花色纹绣。”
我不想再与她谈没意思的话题,问起另一件,“鲜于大人和你同姓,你们可是亲戚?”
“哪能啊,我倒想和鲜于大人攀上关系,可人家能认我么。鲜于这姓不多,要说有一点血亲也不无可能。但鲜于一族早在前朝开朝之初就分成了几支,此后渐渐疏离,而今已和异姓的陌路人无异。”青儿黯然道,“我们这一支已没落到为奴为仆,谁愿意同我们有关系。”
“我倒想起来,你从前说家里是制香料的,这么说那是你编造的?”
“自然是胡说的,幼年带我的奶娘家里是制香料就教了我几手,不过这会儿没那兴致了。”
“哦。”
“娘娘。”青妮子瞅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