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妻子‘深情款款’的模样,我突然很想笑。这个窝囊的男人,此时此刻才敢享受丈夫的权利…
‘师兄,护着娘娘,护着那可怜的孩子。’
这是绣语最后一句清晰的话,可怜的孩子,她说谁,谁是可怜的孩子,说的是她肚子里的还是我,怎会是我,我不是孩子…
啼答的马蹄声打断了我的思绪,黑骏马和它的主人来到了我跟前。见他手里拿着马鞭,我惊恐地退后两步。
“你是不是想过不回去了?”
“不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干什么要这么诚实,我应该对他说‘是’,就算他拿着鞭子我也要说‘是’!
他笑了,“你要说‘是’,我马上打死你。”
我知道他不是在威胁人,他从来不威胁人,他说打死我就真的会打死。
我也开心地笑了,仰头问道,“真的是马上?”
他微愣,随即轻蔑地一扬嘴角,“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
不是的,我不是怕死。他说‘马上’打死我,他不要我做天姬了吗,他不当我是天姬了吗?
马鞭丢开,一双大手朝我伸来,我几乎同时向他伸出手,一坐上马背我便像水蛭一般紧贴在他怀里。
不恨他了?不,我恨。是他不让祈默回家,是他拆散了祈默和绣语,是他,祈默才会被拘禁在明都做质子拆散了绣语和砚山,是他,绣语才会杀了她自己和孩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都是他…
只是恨人也要力气,我好冷好累,等我歇一会儿暖和一会儿,就一会儿,再来接着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