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眉眼依然淡漠,并没有半分新嫁娘的娇羞,不由揣度了一番。复又想起,这是那次她藏匿画幅一事后首先单独见到秦峥,不知道秦峥可会原谅自己,若是秦峥生气了,她又该如何。
她忐忑不安地立在那里,半响,秦峥终于淡道:“既然来了,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苏盼这才知道,原来秦峥早已听到自己到来,忙带了笑,颠颠地跑到秦峥面前,小心翼翼地瞅着她,甜笑道:“秦峥,你可生我气?”
秦峥摇头:“没有。”
苏盼闻言惊喜,可是细看时,却见秦峥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失望,拉着她手道:“你到底生气了吗?”
秦峥颇觉得不耐,道:“我若生气,早把你一顿痛揍。”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不过苏盼听了却是心中欢喜,笑道:“你如果真生气,我就让你痛揍一顿解气。”
秦峥闻言失笑,这个苏盼,倒是有趣。
一时两个人都坐在那松树下,苏盼瞅瞅秦峥,小声道:“秦峥,成亲后,你喜欢吗?”
秦峥莫名:“喜欢什么?”
苏盼面色娇羞:“就是那个啊……”
秦峥终于懂了,道:“还好吧……”
苏盼咬唇羞道:“那你觉得……你烦吗?”
秦峥摇头:“不烦啊。”这不是挺好的事儿吗?
苏盼见她答得如此干净利索,不由起了疑惑,又怕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羞着跺脚道:“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太孟浪,每晚折腾不休,弄得人又累又困,浑身酸疼。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精力!”
秦峥沉思片刻,摇头道:“我不觉得。”
她是真得不觉得累,不但不觉得累,每每一早起来,还有神清气爽之感,就连路放都觉得,每当两个人行房之后,她都两眸发亮,犹如吃了什么上好丹药补品一般。
苏盼失望地“啊”了一声,她自小失去母亲,父亲没有续弦,她又看不上父亲的妾室,是以对这种事情知之甚少。而霸梅作为表嫂,原本自然要教导一番的,可是因为苏盼和霸不悔婚前已经行事,霸梅认为她都懂了,于是就什么都没说。
她抱着满腹的疑惑,想来来找秦峥寻求同感顺便交流一番,谁知道秦峥竟然这样说。
她失望之极,忍不住想,难不成放哥哥竟然不行?
这个念头一旦涌入她的脑中,便挥之不去,她再看秦峥,越发觉得她通体没半分新嫁娘情态,行走间流云一般,也无半点夜半癫狂过的痕迹。
此时恰好路放回来,怀里用袍子兜着一兜的松果,见苏盼也在,便道:“不悔大哥呢,怎么你一个人过来?”
苏盼有了刚才的猜想,再看路放,却是分外不同,眸中甚至带了同情怜悯之色,她匆匆瞅了一眼,便慌道:“我先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跑。
倒是路放,极为莫名:“她这是怎么了?”
秦峥也是不解,便耸肩道:“谁知道呢,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听了这个,路放便也不在意了,他这个表妹想来脑中想法颇多,从此后交给霸不悔去操心吧。当下他将自己所摘松果倒在那里,道:“眼看着季节过了,再不摘就没了。”
秦峥径自将松果拾起,道:“回头你都剥开,我们炒了吃吧。”
而他们两个所不知道的是,苏盼匆忙回去后,霸不悔见她神色慌张,便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苏盼开始不说,后来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霸不悔。
霸不悔大惊失色,想着路放生得体魄强健,平日偶尔曾一起在山涧洗浴,记得他那物也颇为伟岸,便是自己都未曾比得过。怎么竟然是个无能的!
他忽而想到,那个秦峥生得高挑,素有男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