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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梁辛自从出山之后,最安逸快乐,且不失充实的日子,就是他开日馋的那短短月余光景。一座小馆几经起落,生气着急有之,咬牙切齿有之,就连缺斤短两、私偷菜料都变成了天大的事情”现在一提起来,梁辛还忍不住想要笑。
小汐也笑得更开心了:“以前说过的,再开饭馆,那个算账的位置是我的
梁辛正想接口,忽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两个小娃娃快成亲,成亲了别说去算账,就连饭馆都是你的了!”
声音听起来很刺耳,好像两只铁块在不停撞击似的,不过梁辛对这个声音倒是挺熟悉,身板一挺拉着小汐从烦质上跳下来,笑道:“前辈。听我师父说,您老每天夜里都会来。”
在月光投射下,一个阴影越来越大“弹指后,一只体格健壮、周身好像铜浇铁铸似的黄脸稀稀从天而降,落到了梁辛跟前。
黄脸稀稀体型不比起一头成年犀牛也毫不逊色,可它从远处一纵而至。落地时甚至都没激起一丝风声。
来的这头稀佛唤作“铜头”金行精怪。在苦难山里也算是有名的大妖。和猴儿谷交
粱辛对它也熟悉的很
不用问,铜头就是葫芦老爷日防夜防的那个小贼,天天惦记着偷颇质。
苦乃山里的这些厉害精怪。梁辛大都熟识,大妖们性子各有不同,这只铜头是神稀修炼,性子里自然带了满满的猴儿顽劣,自从见了这只愚质负碑,心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了。一门心思要把它弄过来。
铜头落地,并没急着开口,而是满脸警慢着左顾右盼,蹙摸了一阵之后,才略略放松了些,低声问梁辛:“我看你师父刚才回去了,我看他好像不怎么高兴似的,他不出来了吧?换了你来看守宝贝?这可好得很…”
梁辛吸溜着凉气:“您这是……直接拿我当活计了?要说起来。您老的话我当然得听,可我也不能帮着您偷我师父的东西不是。”
大妖铜头皱眉,小妖羊角脆郑重点头
过了片刻,铜头咧开嘴巴,做出了个狰狞笑容:“你小子那点修为不够看,哪能拦得住我,只要你师父不在就好办。”说着,它亮出獠牙,吓唬人:“敢拦着,我撕吧了你!”随即伸出两根手指含进嘴里。打了个呼哨。
它的呼哨是妖法,别人听不到,但是同类之间却清晰可辨,用作传讯再好不过。过不多久,十几头体形稍小些的黄脸稀稀,鬼鬼祟祟的围拢而至铜头的修为网过六步中阶,比起葫芦老爷还差得远,单凭它自己抱不走这座颇质负碑,这才招呼手下赶来帮忙。
就在此时,突然“啪,的一声脆响传来!
月色如水,山夜寂静,正专心做贼的大小稀稀都被这声突如其来的脆响吓了一跳,胆小的几个抹头就跑,铜头还算镇静,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忙不迭的去寻找声音来源。
原来是羊角脆,把手里的苹果掰开了两半,一半自己吃,另一半扔给了铜头。
铜头挺高兴,接过半只苹果,一股脑扔进嘴巴,一时间咔咔咔咔的咀嚼声大作。大小两头精怪都嚼得蛮开心。
梁辛拼命憋住笑声,横身挡在颇质前:“这宝贝要是给您抱走了,我师父也得撕吧了我不肯,反正你们偷,我就喊。”
铜头眉头大皱,梁辛怎么说也算是它看着长大的,撕熟人一时间还真下不去手,琢磨了片刻,才沉声开口:“你让我抱走老龟子,我送你些好宝贝!”
梁辛饶有兴趣,也压低了声音:“什么宝贝?”
铜头却愣了愣,眼珠乱转。说不出话来了。
梁辛被它气乐了:“您老这、这纯粹是随口糊弄,也太不实在了吧?”
咕噜一声,铜头咽掉了苹果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