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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又道,語氣帶了幾分嚴厲,「你的任務是專心學醫,馬出了事自有獸醫來治,以後再為這些不相干的事情耽誤修習醫術,我可要軍法處置了。」

謝陟厘:「……」

小心肝立刻老老實實,動也不敢動了。

第18章 我願意一輩子當個獸醫

謝陟厘繼續回到醫書的無邊苦海里沉浮,好幾天之後才知道嚴鋒被派去了馬場養馬。

北疆一帶有大央最好的馬場,北狄馬天下無雙,唯有北疆馬能與之抗衡,歷來為朝廷看重。

但再怎麼看重,養馬同帶兵畢竟不可同日而語。之前嚴鋒去京城,人們只當是有公務在身,現在去馬場,一看就知道是受罰了。

謝陟厘想,嚴鋒認罰也要留在北疆,是不是說明他是很忠心的?風煊是不是就沒那麼難過了?

她有好幾日沒有看見風煊了。

像是他當真想起了姑娘家有「清譽」這樣東西,風煊再也沒有踏入過小帳一步,且滿營的人大約都知道了那日他傳下去的交代,連曹大夫都沒有再讓她帶東西。

惠姐關切地問:「怎麼?你們吵架了?」

謝陟厘嘆息:「我有幾個膽子,敢和大將軍吵架?」

「那是怎麼了?」惠姐疑惑,「他也沒旁人啊。」

軍護營這次新征了一批醫女進來,惠姐終於不像前些時日那般忙得一團亂了,開始給謝陟厘出謀劃策:「男女之間,床頭吵床尾和,你只要在床上撲倒他,就什麼事兒都不是事兒了。話說回來你到底夜襲了沒有?」

謝陟厘聽到「夜襲」兩個字就想哭,「惠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還得回去上課先走了。」

不過她才回到小帳篷,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胡校尉匆匆而來,一腦門汗,一把抓住謝陟厘,劈頭就問:「你師父治馬槽結最有一手,還有個獨門秘方,你知不知道?」

謝陟厘才剛點了個頭,就被胡校尉一把抓走:「快跟我去看看!」

謝陟厘被拉得腳不沾地,半路遇見前來給她上課的祝軍醫和姚軍醫,只來及說一聲請二位先去忙,她這邊一會兒就好。

但到了馬廄才發現情況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馬槽結又稱噴喉,病馬往往周身早熱,鼻喉腫脹化膿,若不及時救治,便會形成核桃大小的膿腫,病灶還會轉移到臟腑,造成馬匹全身濃毒敗血而亡。最要命的是這種病還會傳染。

但馬槽結多發於幼駒,養馬場裡的幾個月大的小馬最容易染上這種病,被選到軍中的馬已經是根骨壯實,此時還會發病,就只有一個原因——它在馬場就被傳染了。

馬被傳染了槽結之後並不會立即發作,約有幾天之後才開始顯出初始症狀,一般都是發熱流清涕,因此常常被當成風寒誤診。

這匹馬便是如此,獸醫餵了它幾天藥還不見好轉,針炙之後反而越來越嚴重,才這請胡校尉出馬。

胡校尉一看就知道不好,一面吩咐人把病馬隔離,一面來找謝陟厘。

謝陟厘翻開它的鼻孔已經看到黃白色的濃鼻汁,呼出來的氣息也灼熱燙手,馬匹兩眼潮紅,汪著水光無神地看著她,十分虛弱。

「黃柏酒炒、知母、金銀花、大黃各六錢,連翹、桔梗、木通各4錢……」

謝陟厘還沒報完藥方,驀地里只聽一道沉聲大喝:「謝陟厘!」

謝陟厘在外頭探著馬兒槽結處的手一抖,抬頭就見風煊站在馬廄外,陽光盛烈泛白,照出他臉上同樣盛烈的怒氣。

風煊是在帳外看到了祝軍醫與姚軍醫,一想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給謝陟厘上課,一問之下才知道謝陟厘又來了獸醫營。

風煊收懾部屬得心應手,軍令一出無人敢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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