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烟杆子递给了三浦,调笑了一句,顿时周围围坐着的村民都大笑了起来。在民风朴实的村庄,这句看似喜庆的话与那荤笑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三浦接过烟杆猛地吸了两口,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怎了?大叔你年纪也不大,不如与阿婶努力一些,说不准也能怀上一个,总比见着我眼红的厉害!”
那大叔烟杆都没有接回来,只是粗者脖子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许是真的有这种想法忽然被三浦说了出来,有些不自在。抹了一把脸,嚷了几句,在周围乡亲的哄笑中跑开了。
还没有休息多久,一个村姑穿着蓝底白碎花的土布衫,腰间挎着一个篮子,一路小跑跑了过来,笑眯眯的叫道:“三浦,你家来客人啦,还不快回去看看,城里来的呢!”
三浦本来一脸的轻松与笑意猛地僵了僵,强挤出一丝笑容,不自然的应了一声,沾满了灰尘满是老茧的手在身上胡乱的擦了擦,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勉强的与乡亲打了声招呼,匆匆的离去。
还是被找到了,三浦心中悲叹了一声。躲了几年换了不少地方,本来以为在这个与外界联系几乎少到没有的小村庄里可以安度一生,却没有想到追杀的忍者来的这么快,快到一点准备都没有。三浦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村子里的村民出卖了他,否则那些忍者是怎么找来的。
三浦的身形忽然一顿,一个立刻离开的念头在脑海里升起,如果现在离开也许还能有一条生路。眼神中露着凶光望了一眼远处已经清晰可见的家,心中刚要狠下心,却看见腹部已经隆起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的妻子,站在了家门外。三浦身子一侧,缩在了一堵墙的背后,心里陷入了挣扎。
回去还是不回去?又偷偷瞄了一眼妻子与她怀里的孩子,三浦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凉了,彻底的凉了。安稳的生活与妻小抹平了他曾经的棱角,剩下的只有对命运的无奈。看着妻子脸上略微有些焦急的模样与那孩子纯真的笑容,三浦的心在滴血。他明白既然对方能找来,显然是不可能会放过他,哪怕是妻子与孩子,都不可能放过,这就是背叛村子所要付出的代价。
在怯懦的同时又鼓起了一股勇气,也许那些人并不是忍者,可能是曾经在其他地方的街坊之类的,无意中发现了自己。这个理由根本无法欺骗自己,但是三浦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赌一赌,万一输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那女人的目光忽的一亮,脸上的焦急化作甜甜的笑容,加上充满母性的光辉,是那么的耀眼。不一会一个身影出现在那女人的身边,女人牵着三浦的手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三浦,你看看谁来了,听说曾经和你是同事呢?!”说着脸上露出些许好奇,至少她并没有听说过三浦出过工。
三浦的心猛的一缩,脸上满是汗水,慌乱的擦了擦,强笑着对妻子说:“嗯,这事以后和你说,既然家里来了客人,就去阿婶那拿点肉食来,总不能叫客人和我们一样都吃些素菜吧!”说着焦急的使了一个眼色,从这里到阿婶那的距离不长但也不短,如果在她回来之前自己就死了,想必这些忍者也不会为了一个根本就毫不知情的女人而屠戮整个村庄。
那女人笑了几声,说:“家里有了,你那同事可带了不少东西来,足够做一顿丰盛的午饭。”说着将怀里的孩子塞到了三浦的怀里,笑着说:“你还愣着干嘛,客人在屋里你去陪他,我先去做饭,要是饿了就吃点煎饼。去啊,别愣着!”
怀里那个曾经让三浦这个上忍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孩子如今却是如此的沉重,一步也迈步动,看着孩子那幼稚的小脸正在咯咯的笑着,双手虚抓着三浦的头发,三浦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屋子扮演的门忽然从里面被推开了,走出来一个约有二十七八的年轻人,长相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