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着那堆小物件,“这是什么材料的?怎么卖啊?”
老人头也不抬地报了价。
凯文挑选了几个,“您老给串一下呗,我想做个吊坠。”
老人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取了红丝线,麻利地编串起来。很快,一个漂亮的吊坠就完成了。
“十九块。”老人最后审视了一下手里的作品,递给他。
“您再给我一段红丝线,就别找钱了。”凯文递上二十元。
他这次居然没还价。
“线就送你了,不值钱。”
“在您这儿不值钱,我再去买,一块钱可下不来,是我占便宜了。”凯文笑着推回老人的找零。
老人犹豫了一下,同意了。手上拼命想给他多抻一些。
“够了,这些就够了。”凯文自己动手剪了一小段,“谢谢。”
老人笑笑,又低下了头。
“送你了。”两人过了桥,凯文随意地把吊坠递给安迪。
安迪顺手把吊坠挂在线衫的拉锁上,看着凯文笑,“你也有发善心的时候?”
“我是日行一善。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干坏事了。”凯文指指她胸前的吊坠,“你把拉扣加到这么长,万一被我不小心蹭开了,可别怪我。”
安迪下意识地护了一下,“那你信不信我会‘不小心’地摘了你胳膊?”
“知道你是跆拳道黑带,不然我早动手了。”凯文摆了摆手,“真没情趣。”
经过若干年的改造,河道的两边已经修起了漂亮的沿河公园。公园门口有人在卖风筝。
“会放吗?”凯文看见安迪盯着风筝眼睛发亮。
安迪摇摇头。
“教你。”凯文选了一只小风筝。
两人走进空荡荡的公园,挑了一块宽旷的草地。
凯文的确是放风筝的高手,试好风向,逆着风跑了几步,然后三拉两拽,风筝就飘飘摇摇地飞了起来。他轻抖着提线,时放时收,风筝也越飞越高。
安迪开始还有点矜持,可没多久,便也放开了。仰着头,兴奋地跟在他后面跑,像个跟着哥哥的小妹,挺傻的,但也挺快乐。
风力很配合地越来越大。
等风筝终于飞稳了,凯文把线轴交给了安迪。站在她旁边,把着她的手,一起操纵着风筝。
可毕竟是第一次放风筝,安迪控制不好收放线的时机。风筝在高空的疾风里开始抖动、倾斜。凯文从她的手里拿回线轴,可刚调整好,她又来抢。两个人撕扯着,在草地上追来赶去。线轴终于被安迪夺到了手。可该送线的时候,任凭凯文怎么提醒,她就是死命拉住不放。
风筝挣脱了提线的控制,突地窜了一下高,翻了个个儿,大摇大摆地飞走了。
安迪懊恼地把线轴扔在地上。
“接着逞能!还能再笨点儿吗?”凯文摇摇头,捡起线轴扔进了垃圾箱。
“你别扔啊,一会儿把风筝捡回来还能用呢。” 安迪追过来。
“怎么捡?”凯文抬头看看天,风筝早就没影儿了,“手破了吧?”他刚才看到线轴上有血迹。
安迪这才注意到手的确被割破了,还挺深,她甩甩手,“没事儿。”
凯文没说话,捉起她的手,把那根受伤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安迪吃惊地想抽回手,但没有成功。
她赶紧四处张望了一下。还好,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凯文还在帮她吸伤口。他的舌头暖暖的,滑滑的,弄得她的手指也痒痒的。
稍过,凯文吐掉嘴里的血水,又用面巾纸帮她缠了一下,“小时候都这么干。止血又消毒。”
“谢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