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手里的东西吃,直接用手放进嘴里。楚晖也总是让着她,每次都把她爱吃的东西拿在手里,等她稀里哗拉抢着吃完了,再给她擦嘴,擦手,自己把剩下的打扫掉。
“给我张面巾纸。”安迪扭头躲着,心里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怅然。
凯文举着手,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衣袋,“我没带。”
安迪想起她的口袋里有。但她那尚还干净的无名指和小指却够不到。
看她挣扎了一阵,凯文不得不上前帮忙。他用手肘抵住纸巾包向外挤,安迪终于把它夹了出来。
解放了手,两人又跑到便利店买了水、湿巾和薄荷糖。一切收拾停当,他们沿街继续向前。
咱不吵行吗
说是小吃街,其实就是当地的旅游景点。卖纪念品的商铺多了起来,但都门可罗雀。他俩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过去。
“当初你为什么不跟大楚一起出国?他不是可以带你走吗?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肯定能成呢!”凯文的眼睛毫无焦点地扫视着四周。
安迪瞥了他一眼,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可也不像是奚落她。
“出国是他的计划,又不是我的。” 安迪停下看了看,又接着走,“跟他去当餐馆老板娘?”
毕业一年多后,楚晖最终屈服于家里的安排,决定出国。安迪那时刚读大三。没有太多的悬念和纠缠,两个人分开了。
敌不过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楚晖后来真的当了“大厨”,在当地开了一家餐馆。
一直没有再联系过,他也没有回来过。他的消息都是从同学聚会中传播来的。反正已经是不相干的人了,安迪也不介意。
如果今天不是和凯文一起,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但她知道凯文和他一直有联络。
“他现在还行,去年结婚了。好像也快有孩子了。” 凯文仍然没有看她。
“那不是挺好。挺适合他的。只要是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就好。” 安迪说得很平淡,但却是真心话。
本就不再相连的路,各安天命吧。
“我也觉得挺好。”凯文凑上来,脸上又是那副别有用心的笑容了,“我代表为祖国建设做出贡献的单身男青年感谢他。”
“哪儿又有你的事了?!” 安迪推开他。
凯文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让代表牵个小手儿总行吧?就这点儿安慰了。”
他的手很大,也很有力。安迪甩了两下没挣脱,“放手!让人看到这像什么样子?!”
“谁认识你啊?不是说好了一起来玩的吗?”
“可没这个!”
“我手上又没刺。你就不能投入一次,享受一下牵手逛街的乐趣?”
“好。那你就别松手!” 安迪拖起凯文,进了东家,看西家,不一会儿,凯文就被她转懵了。现在改成安迪拉着他的手不放了。实在受不了,凯文只得拼命拔出手,推着安迪的肩膀,一路向街口跑去。
街口的外面就是修葺一新的运河。
两人都跑出一身汗,靠在河边的栏杆上休息。
“没你这么折腾人的!”凯文的气还没捯匀,“你每天还跑五公里啊?”
“不是每天了,每周三、四次吧。” 安迪摇摇头。
晨运是安迪保持至今的习惯。在学校时,楚晖每天早晨都会陪她一起跑步。偶尔也碰到过凯文。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一位看上去七十多岁、穿着干净整齐的老伯坐在不远的桥边。他的面前铺了一小块红布,上面摊着不少骨雕的小玩意。他既不吆喝,也不看周遭的行人,只是低头专心地继续刻着什么。也正是他的这番悠然自得吸引了他们。
凯文走过去,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