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若不问台上的,怎么能见得到台下的?”若岫扬眉,别有深意的问道。
“曲子一唱即过,可是戏文却是要仔细品味的,只要有心。以两位如此的聪慧,又怎么会不知道台下的是谁?”江淮月对子默笑笑,“戏班被人请来便是要唱戏,其他是一概不管地,曲终人散,唱罢便罢了,姑娘若是觉得故事有趣。还是与那编故事的人计较为好。”
若岫听得明白,低下头想了想,抬眼看着江淮月身后地布帘道,“还是请您替我们谢谢丽娘。”
“谢什么?”江淮月皱眉道,“丽娘只是来唱戏,唱完便走了。若是留下什么念想。稍加回味一下就好。不必多为牵念。”
若岫看了江淮月一眼,点点头。
江淮月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但也说的很明白,就算他们之前有什么纠葛,也是因为苏漪受人所托演的戏罢了,戏子自然演戏,但是导演却另有其人。
那个所谓的导演,大家虽然都没说,但也都知道,应该是子默的师父周桐,在京城戏班里请人去破坏子默和若岫,除了他还能有谁呢,不知道周桐是出于什么考虑而让苏漪去了微水城,后来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半途而废了,若岫猜不出,子默却一路沉默。
直到两人走到钟莫语的院门口就要分别地时候,子默才开口道,“我打算和师父好好谈谈。”
若岫见他神色如此郑重,心里一惊,忙道,“你要去说什么?”后半句没说出来的是,可千万别是去问苏漪的事情。
“不用担心。”子默拍拍若岫道,“有些话早就该说了,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若岫有些不安地道,“师父脾气似乎并不算很好……”
“我知道。”子默点头。
“好像也不是一个能听进去劝的人……”若岫低头道。
“我明白。”子默又点头。
“师父也瞧不上别人讨好他。”若岫又道。
“我晓得。”子默再点头。
“一旦厌弃谁,似乎很难改变主意。”若岫继续道。
子默这回却不点头了,轻笑出声道,“这几天你在家住着,却很了解师父了。”
若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闲在屋里没事做,可不就是揣测一下师父的心思,想想他为什么这么说,想想他是什么样的人。”
若岫心里暗道,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她在表面上还是惨败,可是总结了这么些天,也是有些收获,总算能够败的从容一点,也算是一大进步。
“你不用着急,”子默拍拍若岫道,“我和师父一起那么多年,自然比你了解他。我知道用什么法子和师父说。”
若岫点点头,子默从来都让人放心,自己担心倒显得多余,又对子默笑道,“别说毛了师父,把我当炮灰就好。”
子默没有笑,看着若岫郑重道,“我们会尽快离开这里地。”
若岫见子默面上严肃起来,也不再说笑,认真的点了点头。
两人在门口分了手,若岫回屋,子默转到前面。
书房内。
“平日躲我不及,今天怎么主动跑来?”周桐搁下手中的笔,对子默微微笑道。
“有些事情。”子默似乎斟酌了一下词句道,“还是该说明的。”
“你觉得我这些年的所为,都是为了什么?”周桐淡淡道。
“师父心魔过盛。”子默也淡淡道。
“你不是很早以前就捐弃神佛,怎么今儿又说什么神啊魔的。”周桐笑看子默道。
“我有一阵子也想不通。但是,奶奶是对地。”子默低头道,“我们已经报了仇,如今,已经越走越远了。”
“那个什么都不懂地小姑娘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如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