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一听说这里八成要打架,纷纷退出老远,却又不舍得走,远远地看着。
那和尚跟几个同伙嘀咕了一阵,回过头来冲夏箜篌一笑:“这位公子真是个爽快人,不知怎的,贪僧一见公子就觉得分外投缘,敢问贵姓高名?”
夏箜篌微笑道:“夏箜篌。”
那和尚忽然一扬眉,有些诧异地问:“花间镇夏家的公子?”
夏箜篌点头说:“正是。”
那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竟把手中的灵猫兽递到夏箜篌面前,笑道:“原来是夏公子,夏公子有命,小僧不敢不从,这只灵猫兽,请夏公笑纳。”
夏箜篌接过灵猫兽,想要把它放到地上放生,它却抖索着不肯走,在我们俩脚边蹭来蹭去。我一弯腰把它抱起来,它喵喵叫了两声。像只普通家猫似地呼噜着,用小脑袋往我怀里拱。
夏箜篌问那和尚:“请问阁下哪一位府上的?”
那和尚皮笑肉不笑地抱了抱拳:“这个嘛,日后夏公子自然会知道的,小僧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一摆手,带着那几个依然满脸问号的同伙大步走了。
我好奇地问:“那和尚怎么突然知道你是谁了?他是什么人呐?”
夏箜篌从我怀里把灵猫兽接过去,牵着我的手边走边说:“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吃过午饭就动身离开这里,今日恐怕惹上些麻烦。”
我有听没有懂,那和尚态度那么恭敬。一听到夏箜篌的名字就把灵猫兽拱手送上,然后急急忙忙走了,会有什么麻烦呢?夏箜篌问他是谁府上的,难道夏家在朝廷中有仇家?
我们四人吃过午饭后便继续上路。西门凉儿很喜欢那只灵猫兽。我悄悄问兽兽那只灵猫兽是不是也像它一样要成精了,兽兽不屑地说,像它这样的在灵兽山中几千年才能出一个,要是随便什么东西都能成精,它不如去找块豆腐撞上去算了。
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基本好了。因此赶路的速度也加快许多,每天晓行夜宿,没多少日子就到了青江城。一路上夏箜篌说地“麻烦”并没有找上门来,但他依然十分谨慎。而路上有几次,我发现小洛在用云台山里的那种小黄鸟给什么人送信,想必是跟族人随时保持联系。
我私下里问夏箜篌那和尚究竟是什么来路,他说很有可能是四皇子手下,四皇子几次三番想拉拢他,他都避而不见。想必早已经把那位皇子殿下给惹恼了,正愁没地方借题发挥。这次这只灵猫兽或许会变成一个引子,这一路上没有出什么事,并不等于四皇子一定会放过我们。比起太子来,四皇子要阴险毒辣得多。
听他这样说,我忽然想起叶问天说过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似乎的确跟他几个兄弟不同。
我们到清江城时是傍晚。吃了晚饭就直奔繁花楼。西门凉儿有生以来头一次踏进这种地方,还没进门就低声对我说:“来这地方的。是不是都不是好人?”
我险些笑出声来,之前十六年在西门府我和她说过的话都没几句,这一路上相处下来,我发现她实在是相当单纯可爱的女孩子。
我忍着笑说:“那是自然,这种烟花之地,来这里的男人自然没一个好东西。”
夏箜篌听了瞥了我一眼,我很正直地回望着他。一进门就有花枝招展的女子迎上来,夏箜篌和小洛地形像太过出众,引得繁花楼里还闲着的姑娘们纷纷跑了出来,一个个做足了姿态和表情,盼着这两位公子能选中自己。我和西门凉儿这两个假男人明显没什么吸引力,被她们当成了小透明。
满眼都是石榴裙,满耳听的都是娇声软语,空气里满是脂粉香,正闹哄哄的时候,通往后面地门一开,有人出来问道:“什么事这么吵?灵姑娘问是怎么回事?”
夏箜篌向那女人道:“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