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女子的文化水平,地方上的这些士族女子也没个水平吟诗,曲水流觞。好在文化水准不行,山水与人的感受却不受时空限制。
年轻的虞氏这年也不过二十六岁,也恰在交谈中了解到张家曾有一位自己的从祖姑嫁来,从外县嫁来,更显得与原有家族间的联系难得了,双方谈着也愈有热络起来。
女人间的话题聊着,不由就说起了儿女。
山氏也就介绍起来,“我家有四男一女,长子今年便该参加童子试了。”
虞氏听着也笑说,“我家倒是没女孩,往日里可不是眼馋别人家姑娘吗。”
招了人家姑娘过来看看,也算是亲戚了。
张家的女儿果生得可爱,礼仪也好,难得在同龄小孩中不显得急躁。
又比对母女俩,女儿靛态更纤细些,全不如母亲那样结实,却也不至虚弱。肤色倒和母亲一样的白皙,所谓一白遮三丑,这姑娘日后即便不至成个大美人,眉目清秀,气质又佳,外表上很能得人好感。
看着小姑娘的举止仪态,家世也拿得出手,虞氏尚有一个比她大一岁的亲生儿子,不免也留了个意。
也是随便问问,露出个友善的笑,“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这些问题回答得多了,春华也是得心应手。
谁来都是一个模式批发:“不过是闲着做做女红,练字,照料几个年幼的弟弟。”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位也是同一批发台词。
“哪里,您真不知道,这丫头让我操碎了多少心。”
“做娘的都为孩子操心呢。”
“可不是吗,这年头教养亦发难了。”
……
见两位母亲开始妈妈经起来,她也略陪了会儿,然后行礼退走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中,生活也开始无聊起来。
每日重复机械的世家小姐培养,早上从来都是一个点儿起床,晚上则早熄蜡烛,具体到每时每刻都由人排好了该做什么事。
就连徐师傅那里教礼仪,堂姊妹间的娃娃小团体争执吵架的词儿都单调不带新。
一直到了八月,由朝廷再次任命张汪为粟邑令的文书下来了,而张家上下都因此喜出望外。
闲赋八年再次起复,这其中当然是有张汪本身的原因,才识好,任上收税收得上等,也有姻亲同乡为他说好话。
河内郡与汉帝国的中心洛阳离得近,在曹操的阵营中,前期首当其冲的便是颍川士族,后期活跃的却大数河内士族。
如今这年,汉天子总算是为曹操奉迎,历史也迅速地翻页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章。
不是曹孟德,北方也不会出现安定下来的形势,这一年,天子开始了正式的朝会,或许对后世来说这不过是汉家最后的一个形式罢了,对北方民众却有了相当安定人心的作用。
便是这样的形势下,官员开始重新被任命,虽不能马上恢复到正规上,但长期停滞的帝国总算开始远转。
张家也正忙碌着给张汪收拾着去赴任。
同行的还带上了本家的几个族兄弟,同乡人也有自愿为其幕僚的。
连过继的张淮也一同跟着去,虽说他在这年的童子试上落榜,但跟着张汪于他仕途总会得益。
倒是女眷方面,山氏这次没同行。张家总不能为此没了人主事,另外嫡子幼小,也舍不得挪动。
这枚包子已经得了名,叫张纬,比他晚两个月出生的妾生子则取名为纯。
一时又要家人分离,走前张汪特去和妻子提了下,“仲君妻子也是要与他同行的,你要有空多照看些常家幼小的几个孩子。”
“我知道了,”山氏明白张汪的起复也有常家长子常林素来在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