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小样明霏见多了,干脆进入问答环节:“提问!简默同学,请问你觉得钟磬是高富帅吗?”
“……是。”
“再问,你觉得秦莳桦是白富美吗?”
“……是。”
“那你觉得简默是白富美吗?”
“……”
OK,问题的症结过了近七年还在原地踏步。明霏抚额,不明白钟磬用的是什么调/教法,调/教效果竟然约等于零。还有眼前这位,平时多水灵剔透一姑娘,到了伪情敌面前,怎么就蔫成这样?
如此这般,照顾盈贝传递的意思,秦莳桦一旦回来不酿成家庭地震也得来个多年后余震啊?
而当事人在她抓耳挠腮之际极轻地叹了口气,两条柔美的眉微拢,有些着恼,又泛出些许自嘲,低低缓缓的声线,口吻中还噙着三分卑微,“明霏,其实我一直认为钟磬是我偷来的幸福。现在被偷的人要回来了,我不安心也正常。你别担心。”
明霏被她不经意流露出的小女人媚态给慑住,半晌才冷声扔出评价:“傻兮傻。”
“……我和钟磬在一起快七年了。”
“笨兮笨。秦莳桦和钟磬不是青梅竹马?他们在一起起码十七年,要爱早爱了,哪那么容易变心?”
“如果不是看到我和钟磬……”
明霏呼出一口气,打断她的下文,“简默默,跟你说了多少遍?就算秦莳桦看到你和钟磬接吻,两人之间要有什么非正常情愫,钟磬不会解释?别把生活当电视剧看了。你以为他们会‘听我解释’、‘不听不听’地演啊?是误会,钟磬会在秦莳桦出国前还没解释清楚?”
“是吗?”
话到这个地步,竟然还是模棱两可的“是吗”!
明霏崩溃,终于悟之:观念根深蒂固有也,观念先入为主亦有也,有其一尚可救;两者皆有,生机犹存;倘若当事人还是个认死扣的,那么好的,洗洗睡吧。
钟某人,拯救的任务也只好靠你那不靠谱的决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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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简默和明霏的打算是在浦市就停留一天,结果明霏因被人鸠占鹊巢,老大不爽,打算呆个三天再回去。
浦市对于两位在这里求过学的学子,不可谓不熟悉。
第一天,明霏拉着简默把浦市的塔啊馆啊滩啊都重新玩了个遍。当晚,简默去电:“明霏说明天想去买东西,今晚就先住下。”
第二天,明霏拉着简默去大街小巷吃啊喝啊买啊。当晚,简默去电:“明霏说明天想回财大看看,所以再住一晚。
第三天,明霏拉着简默去财大,逛到一半时,两男堵住两女。简默低头,乖乖地跟钟磬走。
“你怎么会来?”
“你是希望我来,还是希望我来?”
简默瞪。
“我十一点半要见一个客户,下午四点走。顺便说一下,我买了两张机票。”两句话,前边解释,后边威胁。
接过另一张机票,简默低头看手表,不到九点半,要做点什么,还是可能的。
“那我们随便逛逛?”
“嗯。”
十月份的浦市早晚入初秋,白天还在季夏,带点暑热。“十一”小长假,车上路上都挤,然而多数学生还是会选择回家,聪明一点的,或逃课或调课,也能早一两天买票到家。
“前几天人挤人,果然还是学校比较清静。”绕过一片绿茵茵的草地,简默先感叹了一声。
钟磬似想起了什么,唇角弯出一道风景线,“我记得,我们大学里的第一次巧遇,也在‘十一’。”
“嗯?”简默诧异地睇向他,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未提起过此事,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