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点在哪里,但只要我们下了山,再上来肯定和现在不一样。
果然,当大家再次来到山脚下的时候,眼前的情形让人目瞪口呆。
那三辆原本已经消失了的履带雪地车竟然再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仍然原样未动,还蒙着草绿色的军用帆布,就在刚才大家团团寻找而未果的地方,静静地矗立着。
所有人都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目瞪口呆,全说不出话来。我明明记得,刚才就在这里,六个人找了足足两个小时,连根针也没看见。雪地上一片干净,不但没有雪地车的踪迹,连人的脚印也没看见一只,而现在,雪地车完好无损地躺在那儿,地面上的脚印一片狼藉,这才是真实的一切。
络腮胡喘着粗气,说:“妈的,真是撞鬼了,果然是这样。”
说着他走向帆布覆盖下的雪地车,拉开帆布一角,往里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我们走过去,围着雪地车转了好几个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络腮胡解开帆布棚,拉开其中一辆雪地车的门,弓身钻了进去,他在里面到处搜索,找到一只桶,然后摸到车厢底部,放了一些机油。
我不明白究竟什么意思,就问他:“大哥,你干什么?”
络腮胡笑笑说:“这里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些燃料,我们得带一些上山,万一回来再找不到机车,就完蛋了。”
我一想,也是。这地方天寒地冻,如果没有燃料,很快就会陷入绝境。如果找不到食物,大家肯定撑不下来。
我又去其他两个车厢做了一番彻底的搜查,只找到吃剩下的小半包压缩饼干,已经冻得像铁饼,但还是舍不得扔,小心翼翼地揣在贴身的衣兜里。
天色已经转到下午,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大家的体力消耗得很厉害,但谁都不提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这时候不能想这件事,一想这件事就会击溃神经,必须硬熬着,挨过一分钟是一分钟。
一切整顿好,络腮胡说:“弟兄们,加把劲,咱们还得爬上去,爬上去说不定就会别有洞天,说不定上面会有一桌准备好的热腾腾的饭菜等着我们去吃呢,呵呵。”
人群中传来几声笑,但笑得很勉强。情况十分严峻,我们只能靠毅力苦熬。
再次踏上攀登的路程,感觉比上次吃力许多。来回在山上上下两趟,体力消耗太多,仗着年轻,有把子冲劲,还是咬着牙往山上爬。
雪山和其他山峰不一样,这里的每一步都非常吃力,因为脚下滑溜溜地,不容易找到着力点,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络腮胡找到半山腰一角稍微平坦的地方,将身子斜靠在地面,呼哧呼哧喘了几口,说:“妈的,老子万里迢迢来这鬼地方,任务没完成,反倒在这里搞起拉练了。”
我笑了笑,说:“这里的环境可是千载难寻的,你在其他地方怎么能找到一步一重天的感觉呢。”
络腮胡也笑了,说:“我见过的惊涛骇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都是跟人斗,有规律可循,现在瞪眼看不见敌人在哪,空有一身本事,找不到用武之地,反而在这里练起爬山来了。香山娘们要是早告诉有这一出,打死我也不来。”
我说:“她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否则的话也不会让我们轻易下山,我估计这阵子她也正手忙脚乱地到处找我们呢。”
络腮胡叹口气:“她比我们好过得多,起码有吃有喝,晚上有地方睡觉,这他娘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想喝口热水都找不到,还不得把人急死。哎,早知道如此,那时候在香港就不存钱了,哥哥领你到处逛逛,看看各国美女,花完算了。现在要把这条小命扔这里,那边还存着一大笔钱,太他妈的冤了。”
我俩东一榔头西一镐地扯了半天,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