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懵懵懂懂,忠厚老实,唉。」
我彻底明白了,所谓命运,那就是天算的不如人算的,人算的不如捣乱的。
过了会儿,我忍不住又问,「我们就算留在这里,看到老狐转世又如何?」
奚刀摇摇头,「都说了,此处气息暴乱,在此出生极易夭折。这么一番折腾,要是不小心他夭折掉就可惜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守到他确实平安。」
我同情那可怜的老狐,便答应了留到老狐平安出生,反正就是后天。
戊子年壬戌月庚寅日亥时一刻,到了,没有动静,白森森的岩壁上啥也没有。
戊子年壬戌月庚寅日亥时二刻,到了,还是没动静。
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邢修派头摆那么大,也不知做不做得准。我开始在岩石缝隙里找有没有生物,除了几只蚂蚱,一无所获。
奚刀看着我拎着两三只岩缝里的蚂蚱,忍不住笑了,「你捉那个做什么,要转世为狐,好歹得是只母狐啊。」
「可是,方圆十里,你都用法术查探过了,别说狐狸,连只老鼠都没有。现在就剩下半刻时间,就算母狐现在从十里外一路狂奔过来生,都来不及了。」
奚刀还是不慌不忙斜倚在树干上,「不要急,天命是很强大的。」
戊子年壬戌月庚寅日亥时三刻,马上要到了!
四周还是一片安静,完了,出错了,没有生!
「邢修那个——」我正要开口大骂骗子,温热的手捂住我的嘴,奚刀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骂哪个神仙都行,不过他你可得罪不起——」
正在说话,突然上方有声音,一抬头,是低空掠过的鹰,展翅足有两丈长,但看上去飞得有点吃力的样子。
然后,它正飞过我们头顶的时候,我看到那鹰突然好像翅膀抽筋了,扑腾两下支撑不住,就掉了个什么东西下来。
那黑乎乎的玩意直直下落,就要掉到岩池里去,奚刀手指一弹,那落下的东西在空中慢慢顿住,然后向我飞来。我条件反射地抱住,触手温暖柔软,低头一看,这居然是只奄奄一息的狐狸,乳房肿胀,是临产的母狐。真的来了?
命运也太他X的强大了!
它痉挛了两下,一个血糊糊肉膜裹着的东西落在我胸口,然后头一歪,死了。
奚刀在我耳边说,「快点扒开胎衣,不要窒息死了。」
我连忙应了,扒拉开那血糊糊的玩意,里面是个脐带还没断的小东西,没毛,粉白色,老鼠大小,好恶!
我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那死去的母狐。你倒好,说死就死;接生抚养处理后事都交给我啊?
想是想,我下手还是很轻,唯恐弄死了那幼狐。它扒拉着胎衣,四处寻找乳头。
我抬头看向奚刀,奚刀点点头,「对,这就是于镜的有缘者。他现在还不会有所感应,待到他能感受到,起码是十六、七年后的事情。」
「可是,我真的怀疑于镜会爱上一只狐狸的可能性。」我盯着手里那个小东西。
「放心,它前世已修得形体,这一世也必有奇遇,比其他生物更容易成人形。」奚刀看看我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又笑了笑,「就算没有奇遇,也要给它奇遇啊。」他伸出两根手指,把那幼狐夹了起来,幼狐无助地唧唧乱叫,又短又小的爪子拼命刨,还是一无所获。
「是只公的啊?」奚刀提着看了看。
这也没啥好惊讶的了,虽然很多耽美故事里,大家都死去活来地闹着无非「可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们偏偏都是男人,不过在这个倒霉的故事里,性别是最不值得考虑的问题。
「不如,咱们来养它吧?」奚刀突然兴致勃勃起来,「这可是于镜的缘定之人啊。管他再怎么憨厚懵懂,交给我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