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起码算是个向往有为的青年!
原则上和理论上我都还是以修练成仙为最高目标的!这个最大的希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达成的时候,突然被打破的心情,就像本该十点起床,闹钟却错上成了九点五十五分一样令人恼怒!
我指着这两个泰然自若的祸害,啊啊啊几声愣是没有能说出话来。
被我拎在半空的典墨吃力地伸出手,拍拍我的手臂,「师父,我理解你的激动之情,没关系,这是弟子该做的。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们再具体来谈谈你如何报恩怎么样?我的要求很低的。」
于镜也摇摇手,「不用感激我了,拯救门下弟子是掌门的职责,帮助师弟更是师兄的荣幸。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抛下你不管,不用谢了,把感激我的份都给他好了。」
这一刻心情真是难以形容,只觉得怒火和激气飞速上升,情绪激荡带来的体内热流反复,竟是一浪高过一浪,而四周环境也似乎响应着我体内猛烈的循环,一时间我们三人所处之地飞砂走石,竟是风云变色。于镜脸色平和,眉头微皱了一下,至于典墨,一片漆黑,谁知道是什么表情?
「你不要激动,你体内如今已有了千年的法力,算是平心崖上数得着的高手了。你再激动下去就要难以收场了。」于镜缓缓说道,「如果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他眼中寒光一闪,我背脊发凉胸膛却火热!体内的暗涌即刻响应着我的感情起伏,愈渐狂躁起来。
「于镜,我不会给你机会和理由伤害到他的身体。」典墨被我拎着衣领仅仅脚尖着地,头不能回却沉稳地回答。
于镜哼了一声,「你现在先想办法着陆再说。」
虽然半挂在空中,典墨仍然吃力地开口,「师父,看着我,看着我。」
我看着呢,你就被我拎在手上。
「深呼吸,师父,来,用力呼吸。」典墨毫不急躁,低声温和地说,伸手轻轻握住我拎住他衣领的双手,手指在我手背上轻柔抚摸,从指尖到手腕再到手臂,反反复覆。
他的抚摸和气息,似乎向我传递着某种似曾相识的信息。黑绿色的皮肤与我的磨蹭,肌肤的温度带来舒心的感觉,仿佛我们之间,有着什么暗处的联系牵制,无论如何,那也是令人安心的。我不知不觉放松了些,肩膀向下无力地一耷,放开了他的衣领。
随着典墨落地站定了,抬头对我一笑,明明是漆黑的面皮配上对比之下惨白的牙,却让我心里一动,温暖的感情令体内涌动的热流骤然减缓。还没等我好好体会,下一刻它就完全消失掉了。和它出现的时候一般的突然。这就是法力么,刚刚在我体内汹涌着的就是千年的法力么?
那双手扶着我的两颊,「师父,没事了,你安全了。」明明和刚才是完全一样的话,也用同样的口吻说出来,为什么现在听在耳里感觉是那么不同了?
那个矮矮黑黑的典墨,现在依然矮矮黑黑的。而懒懒散散的李梳,依然是懒懒散散的。那么,究竟是哪里变化了?
我还没有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考。
「你身上的法力……」
怪了,怎么现在是个能说话的都在问这个问题!
我自己部想苦笑着问一下,法力啊法力,你究竟是怎么来的?
还好于镜接着说:「不过就算是问你,你也回答不出是怎么来的吧?」
知人莫过掌门,我对于镜肃然起敬。
这么折腾了阵子,我的心完全平稳下来,刚刚凄厉的风声和漫天的沙石简直像是幻觉一般。这里是平心崖的山坳,古木参天,绿草茵茵。一切如旧。
我的思绪终于又回到了当初的问题,成仙的问题。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想来想去想到一点,「掌门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