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见把谢傅问懵,反而显得尴尬。
一婢女见原来认识,掩嘴笑道:“公子真乃趣人,竟用此法引我家兰甯娘子怜惜,我还没见谁喊几句,我家娘子就从船舱行出来。”
“在那!”遥遥叫喊声传来。
谢傅急道:“兰甯娘子,救我!”
兰甯本来漫不经心,一听谢傅有所求,心里顿时来劲,嘴上假意关心道:“扬州才子,你偷人家娘子啦?”
“我偷人家女儿了……”
谢傅说着扼住,一路听他们叫嚷,都听顺口了,忙改而说道:“兰甯娘子,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先让我上船避一避。”
兰甯轻轻笑道:“要上船也可以,你叫声“娘”,我就让你上来。”
两个婢女咯咯发笑,兰甯娘子还是没变,最喜欢捉弄男人。
谢傅道:“兰甯娘子,别闹了。”
“谁与你闹,你叫是不叫。”
“你这是迫害正经人。”
“我就是喜欢迫害正经人,不正经的,我还不稀罕迫害。”
谢傅眼看小船越来越近,就叫了声“娘。”
兰甯立即应了一声:“嗳,乖孩儿。”
待看见谢傅幽怨的小眼神,忍不住扑哧娇笑起来,哼,那日那般对我,这声“娘”还不得乖乖叫来。
谢傅道:“兰甯娘子,快让我上船。”
兰甯朝两个婢女使了个眼色,两女立即拉了谢傅一把。
谢傅浑身湿透,十分狼狈,正要往船舱内躲。
兰甯淡道:“慌张什么,你就这般站着,我保你无事。”
“小白,小兔,亮灯。”
画舫亮起了灯火,船头两盏花篮灯,船尾两盏花篮灯,船中八盏碧纱灯,十二灯齐明。
一时间画舫立即异彩生辉,灯光映水,水色涵灯,十分明艳耀眼。
十二灯!苏州花魁!
再见那灯上一个鲜明“甯”字,那些追赶靠近的小船纷纷停下,不敢再靠近。
兰甯娘子的拥趸者不乏权贵高官,可不止些什么纨绔公子。
说句不夸张的,宁愿得罪高官,都不要得罪兰甯娘子。
谢傅见那些小船不敢靠近,松了口气,真是要命,好端端被人这般追杀,却是生平第一回。
兰甯朝谢傅瞥了一眼,笑道:“你浑身湿透,外面风大,进船舱吧。”
谢傅特意看了嘴角挂着微笑的兰甯,兰甯娘子可真是贴心人。
两个婢女主动揭开船帘,兰甯先一步行进船舱,谢傅随后。
其中一个婢女笑着打趣:“公子,你也叫我一声娘罢。”
另外一个婢女也附和:“也叫我一声哩。”
分明在取笑谢傅。
谢傅应了一句:“我饿了,你们有奶吗?”
此话一出,两个少女立即羞的满脸通红。
谢傅也不是那种主动口吐轻薄的人,主要面对这些小婢女,不能一味老实,要不然被她们欺负到没边了,咬她们一口,下回她们就老实了。
兰甯开口道:“小白,小兔你们少开口,他不是一般人,你们斗不过他的。”
看来这两个婢女是有前科,谢傅呵呵一笑,缓和气氛道:“兰甯娘子,你这两个小白兔好可爱啊。”
三女闻言美眸圆睁,偏偏谢傅却恍然未察,还自认风趣和蔼。
两名少女心中暗笑,无声无息就把小姐给调戏了,好似就在亵玩一般。
咳咳,兰甯清了清嗓子:“带谢公子进去换身干衣服。”
兰甯娘子真是贴心人啊!谢傅道:“兰甯娘子,多谢了。”
兰甯目光狡黠,浅笑:“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