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鱼竿。
“你今天找我来到底干吗的?也不说话。”飞雪嘟嚷一句。
我的眼神略过波澜湖面眼角翘起,侧过头看她,“叫你出来当然是喝酒哪来那么多废话。”
“哼。”飞雪甩过头,“当初不是说崇拜我的吗,怎么现在娶了夫君就嫌弃我烦了?”
“语气像怨妇。”我闲闲道。“走吧,下雪了。”
柳飞雪耷拉着脑袋,“那你今晚是准备入宫还是在自己府上呆着?”
我示意船妇往回撑,我微笑道,“去宇文府上过。要不你也一块来?”
飞雪立刻来了精神,“去宇文府邸啊,我也一块去,那行。”
我笑着摇摇头,“你该娶个夫君了。”
“若尚书想把元宝许给我,你可舍得?”她若有所待的看着我。我笑着反问,“你可喜爱他?如果你喜爱他,那我回去问他,他自己愿意我不反对。”
飞雪撇撇嘴,“那娃儿一根经,单纯的可以,你可别真问他把他吓到了。不过我看你也舍不得,要不然不会瞅着时机把人接走了。”
“呵呵,你当他是小兔子呢,这么轻易就吓到了。我接走他可是不想你为难哦,你要是习惯了他们父子,我在给你送去都不是问题。呵呵,春榕没给你添麻烦吧?”
飞雪瞅我一眼,抬头看天,我低头含着笑。亲爱得朋友,我会怀念我们一起湖上泛舟,两三盏清酒,静默中,豪气冲天。
每一年的初雪全家团聚在一起赏雪扫除一年的污垢与晦气,祈愿来年风调雨顺一切平安顺遂。这是晋国的习俗,类似过年一般的重要节庆。
我开了府邸自然可以在我的府邸过这重要日子,不过出于对老太太的尊重与敬爱我选择在宇文府邸过,且我原是从那出来,回去过节也倍感亲切。
宇文府上早就准备好了等我们众人前来,还是那暖阁,只不过人不太相同了,气氛却是十分的融洽。
两府本就相隔不远,老太太虽很少上我府邸,却常会派个人送些时鲜果实等过来。且宇文倾也常会带着曜、冬白等来府上陪老太太说说话。
冬白前尘尽忘单纯如稚子,却得了老太太的喜爱。坐在老太太身边比宇文倾还要亲近几分。
“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得了这些个才貌双绝又贤良温顺的男娃娃。”老太太可算是在夸我?
我笑着应道,“是,孩儿运气好。”
“你将来莫要亏待了他们。”老太太一边说着还一边给冬白夹菜,待遇确实是连宇文倾都不能比了。
我照样恭顺的点头表示知道了,“紧记奶奶教诲。”
手在桌子下面轻碰碰右手边的宇文倾,挑眉用眼神询问他,可会吃醋?
他漫不经心的斜睨我一眼,眼神在说我怎么会想到这么无聊的问题。
不是我无聊,而是我确实没看过老太太如眼前这般眼中完全不带威严锐利,随着冬白一声声的奶奶前奶奶后,眼角眉梢都带着慈祥笑意,她就差没抱着冬白直喊小心肝了。
因为柳飞雪坐在我左手边,所以端木风坐在我的对面和曜并排挨着。我冲他们眨眨眼,端木风噙着笑也眨了眨眼。曜扫了眼柳飞雪看向我,眼神略显委屈的低下头。他好像在怪飞雪抢了他的位置呢,难得这么孩子气,煞是好玩。
飞雪与老太太拔剑相对的原因是宇文倾,如今自然是冰释前嫌,她的性子本就豪爽,生意人自然喜欢。
大家推杯换盏好不痛快,屋外雪花缤纷,屋内暖气浓浓,寒气透不进来,不消美酒这温暖的气氛都把人熏醉了。
宇文倾站起来与众人说让我陪他去拿点东西,众人只说快去快回便放了行。
“今日都是我糊涂一时口快喊了飞雪来,要不然也不至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