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担忧兴奋激动了半天,原来昏迷后醒来的还是小冬白。
“娘子,我怎么突然睡着了,睡的很不舒服,感觉脖子疼。”冬白揉揉脖子向我抱怨。
我看了眼曜,低声笑了笑,他把人敲晕了,又弄醒了,这会却是完全的若无其事,半垂着眼帘看着冰面,对我这儿视若无睹。
我跟在端木风身后,冬白跟在我身后,曜在冬白身后,我如此安排,自然是因为曜身手最佳,冰面如果真裂开,他要救冬白轻而易举。
方全时不时回头注意端木风的状况,见她敬爱的皇子安然无善才放心的继续前行。
冰面确实结的还不够结实,我们才走完半数人,冰面就见了裂缝,还好有绳索固定在两端,攀附着借力也能行完这河滩。只是当冰面完全裂开不能前行时,我们还剩余一千多将士未能过河,无奈只好让她们另僻道路追上大部队。
整装重新出发,马车轮子在结了冰的石头路上轱辘的滚动,发出清脆的咯嘣声。天幕慢慢披上了黑色的外衣,还有几丝火红的烟霞在远际独放光彩。偶儿从高空飞过的大鸟发出尖锐的叫声,回转于耳畔。
大雪天夜晚前行不是个好主意,大家便就地扎营。
用罢晚饭,我巡查过各方岗位,慰劳过大家后,便回了帐篷。
“嘲风,你给我出来。”我忍无可忍,压低声音吼道。
端木风三人讶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各忙各的。
“嘲风,你玩够了没?”我对着空气说道,极度的希望他明白我的不满。
空气中拢起一阵淡淡烟雾,烟雾散去,一个庸懒妖媚的男子便清晰了起来。淡金色绢丝宽幅束腰拽地长袍,随着他走动,泛出闪闪金光。泼墨长发随意的散着,发尾轻盈的舞动。他手中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对我的怒气视若无睹。
“嘲风,我不是叫你保护宇文倾他们嘛,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睨我一眼,不咸不淡道,“我又不是你们家奴隶,凭什么你说什么我便要干什么?”
额,他不是认我为主吗?我不是他主人吗?……
“好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那你来就来吧,刚刚为什么作弄我?”刚刚我在外查岗,突然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对着我一直吹阴风。我淡定自若的表情差点在将士们面前崩溃。
嘲风撇撇嘴,瞅我一眼,自己跑到一边属于我的铺位上打起了盹儿。
我一愣,小心翼翼的朝他走进几步,捅捅他,“嘲风,你怎么了?生病了?”
他翻了个身不理会我,我皱皱眉头,把脸转向端木风他们,“男子是不是都会有情绪不稳定的那几天?”
……
集体不理会我了,连眼神都不给一个了…
“恩,那个,嘲风,我们商量件事情好不?”我表情为难的移到嘲风眼皮子旁边。
他恩赐般的抬了下眼皮,用眼神示意我说。
“恩,你…睡了我的铺…你…”我话未说完,他便气的坐了起来,怒目圆瞪我,“哼,你当我稀罕…不过我累了。”说罢,钻进我的被窝,霸占我的枕头,还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了,只露出头顶在外。
我用手指头戳戳他的头顶,他像条虫子似的蠕动,在被子里闷闷的凶道,“你敢把我拉出来,我便咬死你。”
额~~我嘴角忍不住抽搐,小心翼翼道,“你喜欢你便睡,不过你别把自己闷着了。”
“哼~~”
他这一声长长的哼,哼完了他可还有气…
“今晚只好跟你们谁挤挤了。”我无奈的耸耸肩膀。
“欢迎。”冬白双目弯起,笑容纯洁灿烂。
我高兴的走过去。
“娘子,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