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可人的笑靥,甜得快化成水。
“当然是真的,”江笙边擦口琴边说着,“笙哥哥什么时候骗过宓儿了?”
“没有。”李宓憨笑着摇头,随即又咬住下唇,“这么说,笙哥哥不喜欢长头发的女生喽?”
“唔……”江笙认真的沉吟了下,“男孩子泰半都喜欢长头发的女孩,长头发的确是比较有味道些。”
“味道?”摸着自己削薄短发的脑袋,李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猝下决心道:“那宓儿从现在开始留长发。”
说着,李宓喜孜孜的忽然跳起身,奔到一棵刚移植栽种的小树旁,表情极为认真的道:“等我长到和这棵小树一样高的时候,宓儿就要做笙哥哥的新娘喽!”
新娘!?江笙呆了呆,视线停驻在那棵约莫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矮小的橡树,随即被宓儿天真的童言童语给逗笑。
“你要等我哦!你一定要等我哦!”李宓那张小脸极为严肃的要索他的承诺。
“我……咳……我等你……我一定等你。”江笙呛咳的笑着保证,然后不以为意的吹起了口琴:
Oh,tiea yellow ribbon round the old oak tree
It's been three long years do yous till want me
If I don't see a ribbon round the old oak tree
I'll stay on the bus forget about us put the blame on me
If I don't see a ribbon……
得到了保证,李宓清丽的小脸上浮起坚定满意的笑意,小小的身子随着轻快悠扬的琴声开始摇摆起来,淡蓝色的洋裙花边在空中翻飞……
第一章
“你疯了是不是?!说不干就不干,你知不知道这件案子值多少钱啊?!”
重重的丢下手上的卷宗,关若采一双精细描绘的大眼迸出犀利的怒火,仿佛坐在她办公桌前的江笙有多十恶不赦。
“我累了,该是让自己喘口气的时候了。”
大手爬过不驯的长发,江笙表情文风不动的将视线调向窗外,然而触目所见,却尽是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水泥森林。
沉沉的在心中叹了口气,江笙再次调开目光,轮廓深刻的俊美五官隐隐泄漏他心中的疲惫。
一年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耗在这个拥挤闷热的窄小盆地里,江笙不明白这盆地上的其他人们如何隐忍,不过,他自觉自己像条曝晒在沙岸上的海水鱼,日复一日的耗损着原本蓬勃的生命力,终有一天就要枯竭。
“累了?!你——”拼命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刺耳话锋,若采强逼自己压下心中那股熊熊怒气。
还不是时候,她暗暗咬牙的告诉自己,等她登上了江太太的宝座之后,情势便会全盘改观。
若采那张美丽的脸庞顿时绽开与往昔相同的妍丽笑容。
“什么时候,你才会收敛、收敛你的艺术家脾气?”若采放缓了语气,试图用女人最擅长的怀柔手段来征服江笙。
“收敛?”江笙深沉的目光闪过一丝冷意,嘴角却牵起一抹令女人魂荡神驰的浅笑。“十年、二十年吧!”他无所谓的耸了下宽肩,“也许——进棺材的时候,我会考虑的。”
“江笙——”若采深深望进江笙那双黑眸,叹了口气,“别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不在乎、无所谓的神情,我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坚强。”
闻言,江笙淡淡一笑,神态间仍是一副不羁的浪荡模样。
“你让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