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烈,眼睛眨啊眨的,吸吸鼻子,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古烈一下子懵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事发突然,似乎自己也忘记了起因是自己救人,只好呆着脸问:“那怎么办?”
刚问出口他就后悔了,怎么想都觉得呕的慌。合着救完人没好了还得赔偿名誉损失?那自己不也没成家么?怪不得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呢,正常人跑那么半天怎么也得喘一阵子吧。
这姑娘绝对不是一般人。
就在古烈脑筋急转弯的工夫,苏苓虹抬头看了看天空,歪头想了想,笑吟吟的说:“我出来这么半天,家里该急了,要不明儿清早你到城东的青溪夹岸的一处红顶子小亭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办。”说完抿嘴一笑,撩了下鬓角几丝乱发,转身就走。
古烈望着她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声,暗想:要去我就是神经病!
那女子似乎猜的到古烈的心思,才刚走了几步,又转回头,似笑非笑地挑着眉毛对古烈说:
“我知道你是古烈,明天一定要来。”
古烈失神的看着她玉色罗裙衬托下的身姿摇曳着渐行渐远,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风波
“驭草涧”里全是男人,一个男子此时阴沉的倚在“驭草涧”二楼东头最华丽的房间里靠窗的一个短榻上,身边为他摇扇的是个女孩儿打扮的男孩儿,模样俊俏,十一儿岁的年纪。另有一男童半跪在地上替他捶腿;在他眼前的则是个纯净如泉水般不多见的小男孩儿,正在给他的手细致的涂一层特制的珍珠霜儿。
男子的头发随意的挽了下,箍着珍珠穿的环儿。眉眼细长,脸色苍白,只有嘴唇似芙蓉般鲜妍。身上随便披着件月白色盘领窄袖辍纱直身长袍。
这男子便是“驭草涧”老板水一方。
水一###得自己今天运气很差,刚出门没多久就瞅见了多年来的夙敌苏苓虹:同一个男子在街上拉拉扯扯,笑的花枝乱颤,活的风顺水顺,似乎比前一阵子见时气色更好了。
回来后就异常的心情恶劣。他琢磨着明天去不去城东呢。突然那个为他涂手的孩子憋不住打了个很大的喷嚏,喷了他一手的口水鼻涕。那孩子脸都白了,傻愣愣的跪在那里不知所措。另外两个孩子见状,扇子也不摇了,腿也不不捶了,一溜儿并排跪在下首处。
水一方看了看面前几个吓的发抖的孩子,叹了口气,道:“你们也乏了,下去歇着吧。”
几个孩子闻言,如临大赦。连谢都忘了说,一溜烟跑了。
水一方瞧了瞧刚敷了珍珠霜儿的手,似乎觉得就这么洗掉太可惜,想了一下子,转了个身,绻起腿,竟睡着了。
苏启丰的眼睛被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拳,满眼金星褪尽后妹妹已经没了踪影。他没去追,也没走。顶着个青眼圈儿没事人似的上了二楼,叫了一桌子菜,一壶酒。苏苓虹回来的时候,苏启丰已经酒饱饭足了,满面红光的端着一盏碧螺春在那儿晃着脑袋哼曲儿。
“醒纷坡”的伙计都认得他是老板的亲戚,故此苏苓虹一进店,堂里掌柜的就凑过来往楼上驽驽嘴儿。苏苓虹两眼冒着精利的火苗,蹭蹭的就上了楼。进了那间雅间,看见苏启丰的得意样儿,犹如火上浇油,看也没看,顺手捞起门边儿上摆的一盆子万年青,当头扔了过去。苏启丰刚要打招呼,见小妹来势凶猛,一个闪躲,那花盆砸了个空,“砰!”的一声闷响,碎了个七零八落。苏启丰慌神儿当中,还没忘可惜了墙上被土墨花了的一幅富贵图。
苏苓虹定了定神,看二哥好好的蹲在地上,头发都没伤一根,松了口气。可是突然有觉得不解恨,又抓起窗台儿上支着帘子的叉竿,没头没脑的往苏启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