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翠暖快疾如风,有黑衣人那剑在喉咙前挡着,他就慢了不止一拍。是以,当那石头砸过来时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昏倒在地。他还未说话就听见凤离枝小人得志的声音传了过来。
“翠暖,姑娘我此番壮举可是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你是不是该答谢我一下?我想想,听说你手下里有个善造兵器的,叫秋……秋……秋什么来着?”
翠暖在凤离枝说话之时已看过地上的黑衣人头上的血,扯了衣服简单扎了起来,闻言抬头看了眼凤离枝,挑眉道:“秋迟?”
“对!就是他!”凤离枝虽好奇地上那厮分明是要杀了翠暖,翠暖却一副好心肠救他,但眼下要谈论的事才是要紧,因着翠暖欠她人情一份,便理直气壮地道:“不如,就让那个秋迟为我造把弓吧!”
翠暖又瞧了她一眼,手中扇子展开,自顾自的摇起来,似是看一场好戏:“你可知道,我在干什么?”
凤离枝:“你不是和这人打仗输了么?我恰巧路过,救你一命……”
“我在同手下比试。”
凤离枝闻言赶紧后退两步捂起脸:“真……真的?你没骗我?”她虽然知道翠暖向来喜欢看人的好戏且更喜欢恶搞,但看他稍有怒色的表情,觉得这次真的砸错人了。
“你可知道他是谁?”翠暖一副欠扁的阴笑。
“是、是谁?”
“他便是秋迟。”
凤离枝后退着的脚一个不稳差点倒下去。
“你没骗我吧……”她虽是在问,语气却实在沮丧。
“原来你还不信。”翠暖又阴笑一声,“那便等他醒来亲自跟你说吧!”
“我信了。”凤离枝哭丧着脸说。
回玉雪门后,凤离枝觉得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隔三差五地跑去秋迟那里看他的伤势如何,一来二去地也就熟了。今天她特意端了一盘红烧猪蹄慰劳秋迟,巧的是,那个无赖小人翠暖也在那里。
凤离枝端过去时,翠暖脸上没啥表情,倒是秋迟吃得津津有味。
凤离枝偷偷瞄了一眼翠暖,觉得他脸色并不很好,或许这几天事务繁多,又操心着一个受伤的得意手下,是以气色不好?那是不是该做两份猪蹄呢?她正纠结着,翠暖早已起身走到她面前,手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把弓递到她面前。
“这个……?”凤离枝有些糊涂,按理来说,玉雪门里翠暖可谓是最无赖最不守信用最爱折腾人的卑鄙小人,可这把弓……她砸昏了他最中意的手下之一,按理说应该要罚她禁闭,三个月不许吃绿豆糕跟叫花鸡,是以翠暖此举实在是不明不白,把她个弄得几天没算过帐来。
凤离枝虽然心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也厚脸皮将弓收下了并且窝在房间里端详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并未发现什么蹊跷。她觉得翠暖非但不生她的气还让秋迟给自己造弓,实在是彗星袭月长虹贯日那样几百年都不可能发生一次的事,倘使真的发生了,也一定是想出了利用这弓骗她玩儿看她上当的全新妙法。但是凤离枝觉得以上两种可能都必须排除,于是便得出了最后结论翠暖他……脑子进水了。
想到这里,凤离枝觉得这个推理十分正确,不由得佩服自己天才的头脑。
秋迟这边啃完了猪蹄,将盘里的汤汁一并抹干净了,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翠暖看他啃完,又听了他的嗝,皱了皱眉:“猪蹄很好吃?”
“好吃好吃!”秋迟没心没肺地笑着。忽然觉得翠暖的意思不单单是在问他口味如何,貌似还有这么好吃你怎么敢在我面前独吞的意思……
“是么?”翠暖冷冰冰地回了句,秋迟吓得一个哆嗦,心中暗道“是了……”
凤离枝练弓的这几天,翠暖一直在旁边细心辅导,帮她正姿势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