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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3 / 4)

闻言慢慢地笑了,却是无力地闭上双眼,原本不想流泪,但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淌出来,滑落在苍白的面容上。

她的长发疏散在瘦削的肩上,整个人看起来单薄而伶仃,“是,我确实是恨段叙初没有错,但没有爱,何来的恨?”

“如果有选择的话,比起恨,我宁愿爱他。所以你不用奇怪我为什么没有背叛段叙初,因为我玩不过他。”

最后一句话实际上含着两层意思,一层荣膺听得懂,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的心输给了段叙初。

但还有一种,荣膺不会知道。

不仅她玩不过段叙初,恐怕这世上能和段叙初论心机的人,还没有出现。

蔚惟一说完那句话后,她实在无法再支撑下去,疲倦地闭上眼,很想就这样睡过去,但她害怕这一睡,她或许就醒不来了。

意识渐渐恍惚之际,突然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响。

蔚惟一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只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

蔚惟一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动了动身子这才看清是段叙初。

这一刻蔚惟一心中没有狂喜和震撼,仅有的只是预料到他一定会来的轻松和解脱。

她觉得她此刻可以放心地睡了。

蔚惟一的手臂堪堪地垂落下去,闭眼陷入无边的黑暗。

段叙初踹门进来时,手中提着一个男人的肩膀。

他满手的鲜血,在荣膺尚未做出反应之前,段叙初把男人丢出去,左手举起手枪对准荣膺的双腿连续四枪打过去,却是没有发出枪声。

很显然装了消音器。

四枪之后段叙初大步走上前,就在荣膺举起手枪准备开枪时,他双眸一厉掷出手中的黑色盒子,精准凌厉地砸到荣膺的手腕上。

下一秒,房间里响起一阵腕骨断裂的声音,荣膺手中的手枪“砰”的一声跌到地板上,他双腿中枪站立不稳,缓缓地跪瘫在了蔚惟一的面前。

半分钟后段叙初的两个下属破门而入,上前制住荣膺,将荣膺的双手反剪在腰后。

虽然整个过程惊心动魄,但从始自终段叙初都是游刃有余,俊容沉静无一丝波动。

只是在看到蔚惟一昏过去时,他高大的身形一颤,大步走过去蹲身在蔚惟一面前,一边解着她身上的绳子,他沾染着别人鲜血的手掌抚上蔚惟一的脸,低声唤她的名字,“惟惟……”

半天叫不醒她,段叙初突然慌了,神色大变之下,他骤然拔高声音,“蔚惟一!”

第65章 占有,是因为害怕失去

蔚惟一眼睑上浓密的睫毛颤动几下,清泪从眼角滑出,却还是没有睁开双眼。

“蔚惟一!”段叙初的手掌握着蔚惟一的一张小脸,他心中的慌乱感被无限放大,这让他平日里的冷静瞬间分崩离析,几乎是低低地吼出来,“蔚惟一!”

这感觉就像是她失去孩子后第二天消失匿迹一样,他找遍了城市的每个角落,依旧没有她的踪影。

他仿佛耗尽了所有精力,站在她家的院子里,大雪中他挺直的脊背一点点垮下来,双腿无法支撑,他缓缓地跪在雪地里,深深地埋下脑袋。

而六年后他对她有那么可怕的占有欲,他不允许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不允许她脱离自己的视线,他以神的高姿态把她的身体、她的命运牢牢囚困、掌控于股掌……一切的一切,不是他病态,而是他怕失去她。

他太害怕这一失去就又是一个六年,或是永远。

蔚惟一的手腕上被绳子勒出很深的痕迹,青紫中夹杂着红色血迹,在她白皙的肤色上显得触目惊心。

段叙初墨色的重瞳中抿入一抹嗜血之色,心口泛起剧烈的疼痛,而这种疼惜的痛,在以往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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