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上也要大几岁。从心理上来说,很难真的当做嫂嫂一样尊敬。
又因为如今阮氏主持中馈,长房、三房用钱都要从阮氏手里要,所以一旦有什么争执,大太太和三太太必定站一边,每回都是阮氏落了单。
当着老太太的面,阮氏不好多说什么。
玉娇却忍不住,讥讽道:“在这方面,母亲就是不如小婶婶啊。”
三太太自持身份,不便跟一个晚辈计较,只是冷笑,“娇姐儿这么伶牙俐齿,将来嫁人了,不知道多招婆家喜欢。”
阮氏不软不硬回道:“娇姐儿还小,不像二丫头马上就要嫁了。”
三太太闻言,一张圆脸顿时变成了球形。
玉仪一直坐在旁边没吭声儿,此时更是充耳不闻。
反正姚家的问题解决了,阮氏暂时还没顾得上惦记自己,表哥也顺利走了,自己只要做一块背景墙就好。哪怕她们吵得口水满天飞,顶多也就回去多洗把脸,脑残了才会开口,那不是没事找事嘛。
好在孔老太太不嫌麻烦,总算在适时的时候打断了,说道:“你们姐儿几个都先回去,回头裁缝再去量尺寸。”
玉仪无声无息跟了出去,在下台阶的时候,隐隐听到老太太问了一句,“听说潘姨娘小产了?这件事……”因不便走远,后面的渐渐低不可闻。
阮氏面含微笑站着,一脸恭谨听着孔老太太说话,反正早就做好准备,该听的听着就是,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是太太,她是姨娘,哪怕她生一百个儿子,也都得管你叫母亲。”孔老太太训斥了一通,好不容易才结束,末了道:“有些事,别太认真了。”
话里话外,都隐隐含着指责阮氏的意思。
阮氏没有去看妯娌们,想必各自的脸色都很精彩,只是应道:“儿媳明白,老太太说的很是。”
“还有一件事。”孔老太太慢悠悠道:“今儿上午,潘姨娘过来求我给个恩典,说是情愿以后日日吃素、诵经念佛,做一个在家居士。”
阮氏有些惊讶,这是从何说起?潘姨娘居然想就此把尘缘断了。
孔老太太又道:“我想着,这也算是她的一份心意,以后吃斋念念佛,为家里人求个平安什么的,所以就准了。”
阮氏当然说不出什么反对意见,点头道:“那我给潘姨娘腾一间清净住处。”
“另外……”孔老太太说了大半天,有些乏了,脸带倦意道:“那个什么桂花,赶紧叫人牙子领走,别留在家里,叫下人们没得乱嚼舌根。”
阮氏有些不愿意,“老太太……”
“怎么?”孔老太太有些不悦,“眼看家里连着两件大喜事,你是当家主母,难道就不怕外人看笑话?”挥了挥手,“去吧!”
“是。”阮氏把指甲嵌在了手心里,不用抬头看,也能想象得出妯娌们的得意,她生性要强,强咬着牙面含微笑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风平浪静。
到了八月,孔府先是要办大少爷承章的婚事。
大太太这次很是大方,居然给梅家下了八百两银子的聘礼,另外再出四百两银子办酒席,梅家那边则陪了一千两的嫁妆。
倒不是梅夫人对庶女大方,只是为攀一门好亲,将来也好给儿子们多个助力。再者梅丽卿虽是庶出,却是由梅家老太太养大的,出嫁前添了二百两银子嫁妆,这才凑成了一个整数。
以孔承章和梅丽卿的庶出身份,这场亲事也算热热闹闹了。
吉日定在八月初七,初六这天梅家的人过来铺房。
梅丽卿一共陪了二十四抬嫁妆,四个丫头,还有一房下人,嫁妆里还含了在城郊的一处田庄。据说梅老太太坚持要添上田庄,梅夫人还为此争了几句,后来还是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