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月岚新进了门,再加上李氏性子比较懒散,所以便慢慢的将家务事放手,改由儿媳妇来主持中馈。
这日上午,外面的小厮送来一封苏州的信。
徐月岚一看便猜到,应该是那位表小姐寄过来的,因为是指名交给公主亲阅,所以并没有多琢磨,立即拿了信去了上房。
毕竟作为孙媳妇,紧着祖母的事也是应该的。
豫康公主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虽说更加中意外孙女儿,也不太喜欢徐家,但是对这个孙媳妇还是满意的。见她特意过来送信,便笑道:“让个丫头送过来就是,那用的着你亲自跑一趟。”
徐月岚笑道:“刚忙完家里的事,正好闲着,就想过来陪公主说说话。”
“你不嫌我年老啰嗦就行。”豫康公主笑了一句,拆开了信来看,谁知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半晌才抬起头,淡笑道:“你去忙吧。”又朝丫头们吩咐了一句,“去,叫夫人过来说话。”
徐月岚亦是官宦大家的女儿,一见便知道出了什么事,且自己不方便在场,赶忙笑着应了,领着丫头匆匆出了房门。
李氏尚不知情,一如平常般闲闲的往上房过来。
刚一进门,豫康公主就吩咐道:“所有的人都出去,关上门!”声音虽然不大,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好似凝结了一层冰霜。
“娘……”李氏有些害怕,换了亲近一点的称呼,“出什么事了?”
“你!你疯了吗?”豫康公主气得不行,将信狠狠的甩在李氏的脸上,“你说,是不是你扣了玉丫头的信?还有前几个月苏州的来信,是不是你叫人伪造的?!”
李氏脸色一白,“这……,这是从何说起?”
“你自己看!”豫康公主指着地上的信,怒道:“玉丫头说,上次说的马家已经退了亲!上次?上封信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我……”李氏眼见掩盖不了,吓得跪在地上,哭道:“我只是想着明淳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成了亲,怕玉丫头说什么……,再惹出乱子来。”又忙道:“那几封信我都没有打开,这就叫人拿过来。”
李氏顾不得叫小丫头,自己慌慌张张取了苏州的旧信过来。
看着外孙女一次又一次求援,自己却丝毫不知,还以为外孙女过得平平安安,豫康公主真是又气又伤心,“你自己瞧瞧,玉丫头这受得都是什么罪?几次三番,都险些被那阮氏算计了!你……”指着李氏,“你这是害死她啊!”
李氏也吓住了,分辨道:“我……,我没有……”
“前江阁老家继室之孙,无父无母,且没有一官半职,就是这样……”豫康公主看得连连冷笑,“就连这样的人,玉丫头都觉得已经很好了!好好好,你还真是一个有良心的好舅母!哄得我毫不知情,还在这里慢慢的给玉丫头挑亲事,等我挑好了,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李氏知道此事闹得大了,低头一言不发。
“要不是看在你生下了淳哥儿,我这就叫绍廉休妻!”豫康公主目光锐利,直直的盯着李氏说道:“从今天起,你就回自己的屋子好好反省反省,不准出屋子半步,也不准再插手家里的任何事!下去吧。”
李氏早吓得六神无主、脚下虚浮,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不敢再看公主一眼,逃也似的出门而去。
木槿从外面进来,捡起地上的信问道:“公主,出什么事了?”
豫康公主先没有回答,只是道:“立即派人去苏州,好好的给我查一查那阮氏,是人都不可能不出错,查到什么统统回报与我。”然后才把事情大致说了,“让去人仔细打听一下,看看男方人品有没有问题。”
木槿问道:“公主打算让表小姐出嫁?”
豫康公主道:“既然已经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