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现场观摩,只有齐哥儿和奶娘留在了后院。
“啊……,六夫人饶命……”
“六夫人……”
两个门房被摁倒在长板凳上,板子一次又一次重重落下,顿时鬼哭狼嚎的声音此起彼伏,让听的人都忍不住一阵阵哆嗦。
先头还仅仅只是声音的效果,打到后面打得狠了,渐渐出了血,两人的屁股已经开了花,血肉模糊的一片,视觉冲击相当强烈!
甘菊、瑶芳,以及好些丫头们都不敢再看,纷纷扭了头。
今儿找的是打板子的两位好手,不管你是想打烂肉,还是想打断骨头,全凭人家多年来练出的手下功夫,任君选择效果绝佳。
段嬷嬷上前道:“外院的刘妈妈来了。”
“先停下吧。”玉仪冷笑,四房的动作还真是够快的。
今儿不过是打了两个奴才,四夫人是不至于亲自过来的,也不好让自己的爪牙冲锋陷阵,——想必这位刘妈妈,多半是其中一位门房有瓜葛吧。
玉仪一面想着,一面隔着细纱屏风往外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穿靛蓝色比甲的中年妇人,身形微微有些发胖,脸上带着担忧焦急之色,隐隐还有一丝愤怒。人走得近了,隔着屏风行礼道:“给六夫人请安。”
“妈妈起来说话罢。”玉仪神色平淡,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刘妈妈并没有太看得起玉仪,这位六夫人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
自己有主持中馈的四夫人撑腰,那可是未来的鲁国夫人,还怕什么?因此说话很是有些不客气,问道:“不知我那孙子犯了什么错?惹得夫人如此生气。”——
就不信,六夫人敢把自己的一腔妒忌说出来,让众人都知道,她是个容不得妾室和庶子的!居然二话不说就打人,今天倒要看她怎么下得来台!
玉仪见对方一脸恼火和看好戏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
真是赏你几分颜色,还就拿着开染坊了!
“彩鹃。”玉仪伸了手,搭着彩鹃站起身来,懒懒道:“外头有些冷,进去把火盆子拨一拨。”也不理会那刘妈妈,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妈妈在后头喊道:“夫人……”
段嬷嬷上前一步挡住人,冷冷道:“你虽然是在外院当差的,也该知道一点内宅里的规矩,夫人要进去歇息,你还想拉扯人不成?”——
说不清就这么走了?
刘妈妈如何甘心孙子被打,恼道:“夫人要进去歇着我是管不着,但是打人总得有个说法吧?哼……,不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岂不是叫人笑话!”
“笑话?!”段嬷嬷对着她冷笑,指了指旁边的瑶芳,“知道这位是谁吗?”并不等刘妈妈回答,说道:“这是我们新封的芳姨娘,小齐大爷的生母,昨儿在门口求见六夫人,偏生被你的孙子拦住不让进,害得母子俩都被冻坏了。”
刘妈妈有些转不过来,怎么……,合着六夫人要倒打一耙不成?
段嬷嬷又道:“你瞧瞧,芳姨娘到现在还脸色不大好呢。”
瑶芳的确脸色不大好,——方才看了现场版的生生打死活人演示,虽然人没有死,但是那血淋淋的样子,却是叫自己不寒而栗。
再联想到昨天玉仪说过的话,生怕哪天板子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刘妈妈无言了,强辩道:“后来……,不是让人进来了。”
“后来?”段嬷嬷眉头微皱,冷声道:“你当谁都像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任凭风吹雨打也不碍事?芳姨娘且不说了,小齐大爷是何等金贵的身子,年纪又小,哪里经得住外头的冷风直吹?昨儿夜里就烧了起来,饭也没吃,惹得六老爷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到现在还没有消呢。”
刘妈妈越听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