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到六房过过目,然后叫小六媳妇过来回话。”——
罗熙年现在还下不得地,只能玉仪来了。
玉仪拿了那两样东西,进里屋给罗熙年看了,又听他细细的交待了,跟着那个丫头来到了书房,先福了福,“爹,四哥。”
罗晋年侧首看过去,目光在玉仪额角上的疤痕上一滞,目光颇为冰冷锐利,……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
玉仪知道他对自己很不满,但是当着鲁国公的面,不信他敢对自己做什么,便顺着目光看了回去,没有任何表情,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就不信,你还能盯着兄弟媳妇不转眼!
另外还真是可笑,当初四房夫妻视自己的命如草芥,透过连翘的手,差点害得自己死于非命!一对幕后杀人的夫妻档,有什么资格对着自己一脸厌恶?要厌恶痛恨的人,也应该是自己才对!——
这个仇,有机会一定要报了!
鲁国公虽然目光依然锐利,但却透出一丝疲惫,没有半分多说的兴致,问道:“小六说什么了?”
玉仪心里明白,这种时候不宜添枝加叶什么的,免得越弄越错,因而只是照着罗熙年的原话,打开其中一个盒子,“这枚印章,是当年四夫人让瑶芳送给五哥的。”放了下去,又打开了另外一个,“有关这枚元宝,六爷只让我转告三个字……”再次看向罗晋年,说道:“张…惟…仁。”
罗晋年的脸色瞬间变了,目光锐利的仿佛是一把夺命的刀!
“爹,我先回去了。”玉仪没打算较劲,自己在罗晋年这儿可占不到便宜,——为了给他安个倚强凌弱的罪名,自己的额头到现在还疼着呢。
屋子里只剩下鲁国公和罗晋年父子俩,一阵凝重的沉默。
良久,鲁国公开口道:“为了小六知道了你的把柄,你就下了狠手?!”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老五死了还不够?你还要把小六也葬送了?!你这个逆子,他们可都是你的亲弟弟啊!”
尽管在罗晋年的心里,这两个都算不上亲弟弟,但是当着父亲如何能说?让他恼怒异常的是,自己掉进了一个泥潭似的陷阱,不论跳不跳的出,都要沾上一腿的污泥!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那个吊儿郎当的异母兄弟心机有多深,——留下瑶芳,那可得在五年前就做决定了。
当年瑶芳就应该被处死的,小六却把人留下了,然后再故意诱使自家媳妇上当,接了瑶芳回府,让四房踏入了泥潭的第一步。
当时自己对媳妇发了一通脾气,接瑶芳和齐哥儿回来,能让六房没脸,能让六房夫妻不和睦,但是同样能让父亲想起老五的死。
这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事情过去那么些年了,父亲要发作早该发作了,又岂会等到现在才来处置?
现在想来,都怪自己小看了作为对手的兄弟。
那天他和瑶芳说了什么,现今只有他知道,故意弄出被瑶芳说动,然后临时起意出门的迹象,再让瑶芳过来送东西,无疑等于是来报信的。
反正现在瑶芳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罗晋年心里一声冷笑,——不知道那瑶芳到了地下,会不会想明白,其实自个儿五年前就该没命的,多活了这么几载倒赚到了。
“不说话。”鲁国公的声音冷得像块冰,厉声道:“你这算是默认了?!”
“爹。”罗晋年知道父亲心里的天平早已倾斜,兄弟又伤成了那样,自己又根本没法解释的清,所以懒得再解释,“儿子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没有就是没有。”——
这种事情,不论是真是假都不会有人自愿承认的。
鲁国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道:“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