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抬头时,罗熙年似乎也要说点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往西边看了看,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书房!
罗熙年静了静,说道:“看来是了。”
玉仪颔首道:“其实现在细想一想,这些天你大都是晚上胃口很差,中午没去书房就好一些,倒真是我们疏忽了。”
难怪自己去了一趟,回来胃口就不大好。
既然找出一点眉目,罗熙年也不那么着急了,纳罕道:“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出了倚松和扫药,根本就没有外人进过书房。”声音微冷,“若说是他们两个做的,还真是叫人难以相信,……到底要多大的好处,才会连命都不要了!”
然而搜查书房的结果,一样没有任何收获。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要是太明显的东西很容被发现,既然四房起了杀意,自然不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
这跟当初四房设计毒害自己,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当初自己死了。
国公府死了一个儿媳妇,再娶一个就行,又不是自家的血脉,死了便死了。
即便是外祖母知道这事,恨归恨,但却不会倾尽全家之力给自己报仇,不然和国公府杠上了,顾家的人日子也不会好过
说到底,自己对于顾家只是一个外姓女,没有那么重要。
况且在这个重男轻女的社会,又重视家族兴衰,想必就算是明芝屈死了,作为娘家的公主府,也一样不会公然去叫板闹事。
可是罗熙年不一样,他是鲁国公最心爱的嫡出幼子。
四房下手,必定会做得干干净净。
这可就叫人头疼了。
罗熙年再次向卫所告了假,在家调养身体。
书房成了六房的禁地。
不过让玉仪感到欣慰的是,太医的药效果不错,加上罗熙年再也不去书房,前段时间恶心、难受等症状渐渐减轻,慢慢的胃口也好些了。
“这段时间,四房不会又在谋划什么吧?”
“肯定闲不住的。”罗熙年斜斜的歪在美人榻上,刚吃了丸药,嘴里发苦,正在享受专人服务,一颗又一颗玉仪亲手腌制的蜜饯,送往他的嘴里。
甜东西他并不爱吃,更多的是享受妻子的温柔罢了。
“别担心,好歹我也在锦衣卫呆过的。”罗熙年心下蓄了浓浓的杀意,还有无法抑制的愤怒,明明知道兄长下手,可是却偏偏找不到蛛丝马迹!
给兄长下毒?人家都是老手了,这可不大可能。
难不成……,非得真枪真刀的面对面拼杀?!
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半晌外面响起脚步声,彩鹃喊道:“老爷、夫人,国公爷和太夫人过来了。”
玉仪赶忙将蜜饯放到一边,朝罗熙年递了个眼色,示意别动,自己迎了出去。
小汤氏亲自掀了门帘子,让鲁国公进来。
“爹,娘。”玉仪上前福了福,“小六身子有些虚,还难受着呢。”
鲁国公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坐下,朝罗熙年问道:“怎么又告假了?是不是上次的伤口没有长好?这次就好好的歇一歇,等痊愈了再去卫所。”
“爹。”罗熙年没有回答,却道:“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小汤氏问音知雅,知道他这是要避开自己,赶忙朝玉仪笑道:“正巧我有点事要找你,咱们娘俩出去。”
玉仪点了点头,跟着她出了门。
鲁国公脸色不大好,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罗熙年淡淡道:“最近一直胃口不好,犯恶心难受,起先也没有留意,后来去让太医瞧了。”
“怎么了?”
“太医说,我中了慢性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