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指不定他們要打包把咱們送進精神病院去。」
司南天帶著幾分好奇點頭答應:「我肯定誰也不說。」
司南星這才開口:「一切都要從最開始說起……」
……
與此同時,燭幽君回到冥府,幾位路過的陰差看見他,都不像平日裡那樣避之不及了,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燭幽君,剛從小老闆那回來吧?」
燭幽君有些莫名,但也點了點頭。
他一路回到自家府邸,忽然從身後察覺到一股極濃的怨念,猛一回頭,諱惡君靠在身後幽幽地說:「燭幽君吶,大半夜的,我聽說你送了個人過來,提著褲子就奔過去了啊,我還以為你帶回來什麼好吃的,結果給我送了個大麻煩啊!」
燭幽君不理他的胡言亂語:「他恐怕和在鬼門關製造幻境的那個人有關,這種不適合讓帝罪君上刑罰的,向來都是你處理。」
「哼,就算這是我分內的事,你也不知道帶點好東西回來犒勞我。」諱惡君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他一遍,「我還以為你是自己偷偷帶了吃的回來,才來堵你的,結果你也是兩手空空就回來了啊。」
「嘿,怎麼今天沒住在小師弟家貼身保護啊?」
「不是你小師弟。」換個其他人,見糾正不過來他的稱呼,多半就此放棄了,只有燭幽君,每次還不厭其煩。
他在人間待久了,似乎在人情世故上也多少有點長進,聽出了諱惡君話里話外的揶揄,他瞥了他一眼,「我放不下心,不過是因為他太弱了。」
「那你也保護過度了。」諱惡君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我們燭幽君怕不是動了凡心了。」
「只是他太弱了。」燭幽君板著臉,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理由,「吹風淋雨會生病,遇見妖魔鬼怪就容易死,哪怕只是餓著渴著了都會不舒服,人類可真是三界裡嬌生慣養的頭一份,而司南星更是箇中翹楚,出類拔萃。」
曾經是個人的諱惡君覺得自己有必要為人類正名,他嘀咕了一句:「但凡活著的傢伙都是這樣的吧,燭幽君怎麼還學會諷刺人了呢?」
他對上燭幽君不帶笑意的眼睛,才發覺他是認認真真說的這話,不帶半點揶揄。
諱惡君啞然失笑:「行吧行吧。」
燭幽君站在原地,一襲黑衣,身姿挺拔,他站著的時候從來都是這樣,和司南星東倒西歪,有什麼靠什麼的姿態一點都不一樣。
他垂下眼,問了一句:「你說這樣的人,要怎麼護著,才能安然無恙呢。」
諱惡君晃悠出去的腳步一頓,罕見地沒有開他的玩笑,露出了幾分懷念的神色:「這樣的人,困不住,抓不牢,明明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卻還惦記著比他更弱更小的。」
「能怎麼辦呢?只能慣著。」
燭幽君側頭看他,諱惡君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可真是苦了你啦,燭幽君,加油哦。」
燭幽君板起臉:「你沒事做嗎?工作不夠多?」
「瞧你這人,真不會說話。」諱惡君氣得翻了個白眼,「我給你送鳥來的!我們八哥!冥府食堂上崗前培訓做好了,你還要不要啊?不要我可拿回去了。」
燭幽君伸出手:「拿來。」
諱惡君不情不願地遞過去一隻蓋著黑布的鳥籠:「你先別掀開看了,我給它施了咒,一會兒它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它的主人。」
燭幽君點了點頭,諱惡君已經習慣他這種態度了,也懶得跟他生氣,正打算轉身離開,燭幽君又叫住他。
燭幽君問:「司南星那打算開外賣業務,先管我們冥府,你有沒有什麼送外賣的人選。」
諱惡君心中警鈴大作,蹬蹬倒退兩步:「我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的鳥都被你要去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