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不讲理的横姑娘,便把轿帘一甩,放她们走开,拐了弯后,媚流马上命令车子急速行驶,又经过一个岔道口时,三个跳出车厢,媚流往马身上加了一鞭,那马飞快地拖着空车向前跑去,三人却躲进一丛灌木丛后,藏匿起来,果然不多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带着一群亲龙卫疾驰而过,沿着地上的车辙,去追那辆空车了。
她早知道曦和的手段,果然小心没大错。
一路往南来,托了易容术的福,没有人再来拦路,越往南越热,最后热到只能着薄衣,完全夏装扮。
这里有一年四季炎热如夏,虫蛇四伏,住有许多苗人,这些苗人世世代代与虫蛇为伍,对付这些虫啊蛇啊,极有一套,是‘蛊’一道之发源地,然而“南疆”只是个统称,统指大璧南部山林茂之南部疆域,要在这么大的一片土地上寻找那些赶蛇人的下落真如大海捞针,一路上行来媚流思来想去没有妥善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入境随俗,一天她们来到苗人聚集地,也换上了苗人的服装,杂在苗人群中倒也不显。
“姑娘,你们不是我们本地人吧?”一个苗族路边卖水大娘笑呵呵地道。
“是啊,阿嬷,听说过两天有百精宴,是什么呀?”媚流道。
说到百精宴,大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道:“那可是好东西呀!非常美味的东西!你们来了,可不能不尝呀!”
“是吗?”媚流道:“大婶都这么说,我就更不能放过了。这里真美,花开得也大,比中原美多了。”
谁不喜欢人家夸自己的家乡?大婶笑得脸上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道:“可不是?听说中原那地方,全是平地,冬天冷得像冰,风又大,哪像我们这儿,天天都一样,花自然开得好,就连草也长得旺!”
“就是有一点不好,蚊子多。”媚流说着,唉哟一声往脚下拍去,一只蚊子带着血沾在手上,媚流苦着脸首:“自从来到这里,我的脚都成了肿泡啦!”
大婶笑道:“不怕不怕,我给你一种草,你熬了汤洗上几次,蚊子就再也不咬了,这里的蚊子认人,你是外地来的才咬你,本地人都不咬的。”
因为长年与草木为伴,这里的人自然而然就带了草野之味,蚊子确实不太咬,媚流笑道:“多谢大婶,大婶真像我娘一样亲切。”
说罢从包兜里取出一块染织的头巾,道:“大婶,这个不值钱,只是一个小小的礼物,送给你,在外面遇到大婶这样的人,真是我的荣幸啊!”
苗人素来友善亲切,对外乡人,也不并排斥,很是热情,媚流又会说话,又是娘,又是礼物的,两三下,两人已经好得真如母女一般,大婶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了,大婶道:“流流呀,你们三个女孩子独身外出是为什么呀?”
“我的未婚夫君出来做生意,一直不见回去,我便出来寻他,看看是不是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如果又找了,我就回去嫁别人。”媚流答道。
“啊,真是了不起!这么远的路哪!”苗乡对男女之事看得甚开,媚流这话要是搁在中原,马上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已经订了婚,就是对方家的人,怎么能够再反悔?但是这里的人开朗爽快,你再找我也再嫁,不关风化之事,大婶只有叹息这一行三个女孩子走来南疆不容易罢了,再就是佩服她的胆量,又道:“反正不急,你就参加了我们的百精宴再走吧,错过太可惜了。”
“好。”媚流笑道,突然呀了一声,从地上跳起来,原来一只小小的青蛇就在桌下探头探脑,大婶笑道:“没事没事,你不打它,它就不咬人。”说罢,抓起小青蛇的尾巴,把它扔到草丛里,媚流道:“这里的蛇真多,都是绿色的吗?”
“不一定,有的是黑色的,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带花纹的,说不完的。”
“还有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