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拜会大老爷呢。”
这话说得明白,自然是要使钱了——生意人的家中可能现银不会太多,一夜没有来人,恐怕是连夜去找人凑钱了,也就是说,这次用来买着卖酒郎命的买命钱,自然是不会少的。想到那白花花明亮亮成箱的雪花银,县太爷笑的连嘴都何不拢了,宅邸半夜闹鬼的事情也给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作着美梦,就见那心腹衙役又来报说吴金玉家来人了。太爷心中就是一喜,便随口问道:“来了几人?带了多少东西?叫他们走后门,不要太声张了。”这做贼的还是心虚,其实满县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得这是个狗赃官?
那衙役脸上变颜变色,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县令怒道:“平常看你挺会说话!今天怎么不答老爷话了!”那衙役才说:“来的人却是蹊跷。”
县太爷听了蹊跷两个字,眉头就是一皱:“蹊跷?怎么个蹊跷法?难不成。。。。。。”他心中一动,脸色刷一下的惨白,这吴金玉从来不进自己的衙门,走自己的门路,便以为他是个不通人情的废物,或者自己低看了他一眼,他在朝堂之上有那实打实的关系,“莫不是,道台大人。。。。。。”说这话嗓子都抖了起来。
那衙役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来的却是一个道人。”啪的一声,一击耳光打了过来,直把这衙役就地打得转了三圈。
“废物!”县太爷怒喝道,说着举手又要打,那衙役是多么的精明,能得太爷赏识的,自然是那精细鬼转世机灵虫投胎,还没等太爷的手到,自己就抬手在另外一边脸上狠狠抽了一掌,抽得火辣辣的疼,这一边抽着自己耳光,一边还要作那笑容满面之态:“太爷,太爷,小的不会说话,不会办事,太爷,小的笨嘴拙舌。”
那县令手一放,示意他别打了,那差人才住了手。
“道士?哪山哪庙的?”县太爷喝了一口茶缓缓问道,心说还以为那吴金玉有多大的能量,原来只是个道士——这道士,算是个什么东西?他来做什么?替吴金玉出头?难不成他还会拘神遣将的法术,要围我的县衙么。
那小厮说道:“这却问不出来,看他衣衫破旧,不像是哪个大庙里出来的。”
“那他来做什么?是吴家人派他来的?”县太爷心中琢磨,若是送钱么,道士也算是个好障眼法,叫外人看不出什么来,嗯,前夜里面府衙的确是不太平,来个道士,做场法式,也好堵了人家的嘴。这做官为宦的,心眼最是活络,别人一句话倒能引得他想出五六步去。
“倒是吴家派他来的,说是为了吴金玉的事情来,要面见太爷,有好处奉上。”
第一百四十六节 风不平见官献宝
146。
听有好处奉上,这县太爷才来了精神,笑道:“吴家之中还是有明白事理的人,他们倒不想想,今日千金在手,哪里买的来明日里高枕无忧?人总有些遭非为难的时候,谁帮不上谁呢。不错不错,懂道理就行。”便叫那差人把道士请上来。
不多会,便看一个道士随着那衙役走进了后堂,那道士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上下,不过若说他有六七十恐怕也是可以,可是看他的步态身形与那三十来岁的人也不相上下——这县太爷高坐大堂之上,来来往往僧俗两道各色人等他也看得不少,自认为眼睛就够毒辣的了,可一打量这一位出家人,竟然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路数。就看那道人起手礼打了个大大的肥诺:“无量天尊,老太爷,贫道这厢有礼了。”
县太爷捻了捻胡须,鼻子里哼一声:“有礼。”可他的眼睛却直直的盯住了那道士手中所端的一个锦盒——那锦盒四四方方便裹锦缎,五彩斑斓的十分惹眼,此中所盛之物必然是不俗的。不过又一想,这倒是端着这样的锦盒就在长街之上招摇过市,到了衙门口,那岂不是给别人找话说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