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到能施展吞云水袖神通的水准。
修行之士,要到神魂境,才能施展法术。
要到zhen法境,才能领会寻常法术的真谛。
若想施展神通,无论如何也要等到真人境界,修成元婴之后,方可施展出神通手段。否则不仅施展不出神通,反倒是会有性命之忧。万丈高楼,起于平地。若是根基不稳,反倒是会坏了自身性命……
吴蛋跪在门外,冥思苦想,却想不出到底是错在何处。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吴蛋脑门上滴落下来。
鹅毛大雪一直不曾停歇,飘飘洒洒落下,将地上鲜红的血迹与尸首遮蔽住了,就连跪在门口的吴蛋,都成了一个雪人。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你可知道,错在了何处?”
柳毅朝着昏暗的天幕看了一眼,沉吟道:“在门外跪了整整半日,你都不曾想明白吗?”
“弟子愚钝。”
吴蛋抬起头来,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此刻师尊虽卧病在床不能下地,可吴蛋却还是存着尊师重道的心思,对柳毅不仅没有半点不满,反倒是越发的尊敬了。
“愚钝就愚钝吧,并非要聪明绝顶,才能入我门墙。性情中人,也能入我门墙。”
柳毅摇头一叹,对吴蛋这个二弟子的智商,已是不再抱有任何奢望,“你错就错在没有在最开始之时,就断绝了村里乡邻夺你鱼儿的心思。你天生神力,虽没有武艺在身,也没有法术神通,可只需抡起扁担,将那些最先抢夺你鱼儿之人,狠狠恶打一顿,杀鸡儆猴,别人自然怕了你,对你心生畏惧,又怎会一拥而上抢你的鱼?你越是退让,别人就越以为你好欺负,于是当你说呀拼命的时候,众人还以为你再说笑话。”
“最开始之时,你未曾威慑住众人,反倒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亦可算作是在姑息养奸。等你说要拼命的时候,别人的胆子已经养肥了,怎会怕你?”
“如果你能果断一些,谁摸了鱼就打断谁的手,谁踩了鱼就打断谁的腿,别人怎敢再碰你的鱼儿?”
“打断了手脚,只需吃下一些汤药,打上绷带调理一段时日,就能伤势复原。可你到头来却杀了上百人,死人怎能复生?”
“凡事,须得早作决断!”
……
一席话语,从柳毅口中说出,只把吴蛋说得热汗淋漓。
柳毅本不是多话之人,在门下弟子面前也言语不多。当初收了程一峰做弟子之时,甚至没有安心安意的教导过程一峰,这种收徒传道的风格,与他师傅唐佳文有些相似。
可吴蛋与程一峰不同。
程一峰本就是以前玉溪派的长老,步入修行之门已经有许多年,自然知晓人情世故,懂得该如何保持一颗求道之心,正好免去了柳毅一番教导。可这吴蛋本是村中渔民,平日里窝囊惯了,被人欺负惯了,老实巴交惯了,与柳毅这一脉的剑修心性截然相反。
当初在横山地界,柳毅与洞虚藏争辩修道之事的时候,柳毅曾说:“剑修持剑在手,就是为了求取一个与敌人血溅五步的机会。”
由此可见,柳毅是如何的杀伐果决。
他的门下,怎能出现一个畏畏缩缩的弟子?
吴蛋终于将柳毅的意思明白了几分,却浑浑噩噩的问了一句,“师尊是说,若弟子早早阻止了他们,他们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吗?”
“该死之人,自然要死。”
柳毅摇了摇头,说道:“为师说你错了,只因你处事不够果决!为师乃是剑修,我剑修心性如剑,锋芒毕露,与你今日的处事方式大为不同。”
“这……”
吴蛋点了点头,忽然间眼神一寒,问道:“师尊,那弟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