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这样……”乔玄点点头，看了蒋茹一眼：“难为你还记得。”有些事情，连他都记不大清楚了。
“老爷忘了，当年是夫人救的我。”蒋茹柔柔一笑，起身给乔玄倒了茶，看他穿的有些单薄，便找了件旧披风出来给他披上：“这几日天凉，老爷出门还是加件衣裳的好。”
乔玄刚从门外进来，确实感觉有些冷。见她细心的给自己系着带子，心底不禁又柔软了几分。
蒋茹见他看自己，还以为他是对衣服有意见，忙说道：“老爷别嫌弃，这披风我没穿过几次，只是放的时间久了，看着旧了些，不过倒是常拿出来晒的。”
“明儿让裁缝进家里一趟，裁几件新衣裳吧！”她不说。乔玄还没注意到。仔细看了看，发觉她自个身上的衣服也是旧的，不禁皱了皱眉：“不是每年都会给你们做衣裳么，怎么还穿旧的。”
蒋茹看了看自己，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差点没淌泪，但还是忍住酸意笑道：“别看是旧衣赏，料子却是极好的，穿着也舒服。新衣裳有些咯人，我见姐妹们喜欢，便送了她们……”
“以后你是夫人了，得穿好点的。”乔玄想想，也就明白了。合着是看她不得自己的宠，便想着办法的欺负她。自己能管得了下人，对女人却没什么办法。再说，人硬要说是她送的，那又有什么办法？“做八套吧，天快冷了，冬天的衣裳也要添一些，替宝儿做几件，顺便你自己也做几件喜欢的。”
顺便？蒋茹笑了起来，他人老了，脸皮却薄了一些。想让她做衣服。却偏要扯上孩子。这么想着，心里却是暖的，自己当初跟他，也是慎重考虑过的，不就是因为他人虽然懦弱，却还算老实正直么？“是，那姐妹们是不是也……”
“你看着办吧，”乔玄哼了声，瞥了她一眼：“以后这些事儿你自个做主就行了。”
蒋茹一怔，顿时露出笑脸：“晓得了。”
苏岩看着他们还有些别扭的互动，心底不禁有些涩涩的。虽然乔玄在她心中比不上爸爸的地位。可到底是这具身子正经的爹。不过好在，这个时代小三是合法的存在，而且她亲娘也去世了，也没什么好太过在意的。
“爹，茹姨，我先回去了。爹，晚上您有空么，我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乔玄顺口问了一句，然后反应过来，扫了苏岩一眼，眼底透着几分失落：“晚上到……这儿来寻我就是了。”
苏岩笑笑：“是，爹，女儿告退。”
“去吧。”乔玄挥挥手，看着苏岩娉娉婷婷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
“老爷，这茶凉了，不能喝了。”见他无意识的拿起茶杯，蒋茹忙拦了。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冷了些，连忙替他换上热茶。
“茹儿……”乔玄回神，转头正瞧见她的侧脸。那是一张已经不再光滑细腻的脸，没什么脂粉，因此，脸上的皱纹也清晰的落进了他的眼底。那些女人，哪个不是用厚厚的胭脂去遮掩着？其实自打夫人去世之后，他早就对容貌不大在意了。
忽然想起来，头一回见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平静的表情。长得不好看，话也不多，却让人觉得大气。说实话，他不太喜欢她，她脸上的表情总让他觉得自己是高攀她似的，哪怕她只是个妾。如果不是因为是夫人提议的，他估计不会纳她的。
他很少去她房里，纵使去了，面对这样一张脸，也没多少风花雪月的兴趣。不过她倒是不多话的，有时候烦了。到她屋里躲清静是最好不过。
想着，不自觉伸手抓了她的。看见交叠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两只手，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她的手有些粗糙，想来是经常自己做事吧？便不自觉叹息了一声。
蒋茹的眉眼微微的动了动，多少年了，也没听他这样喊过自己。总是是刚进门的那会儿，他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