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皱眉道:“这个非常困难,战事如火如荼地进行之际,还要控制伤亡,绝对不切实际,反令我们缚手缚脚。”
龙鹰道:“小弟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太少明白,勿做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事。那晚我在猛狼石看下去的情景,今天仍历历在目。看着他们调动、渡河、立寨,狼军不愧当代最强横的精锐之师,不过是平常的调动,处处可窥见阵式阵法,他们体内流的是战争的血液,与这样的雄师正面交锋实愚不可及。我们不是要击垮他们,而是逼得他们知难而退。突厥人善攻,却不善守,故此一退,我们的机会便来了。但仍不可让他们有可着力之处,否则我们赢回来的,可一场战争的全赔出去。”
符太道:“给你脱服哩!”
接着指着西北的方向道:“突厥的主力大军,将在数百里外,沿大河朝西套平原推进,这里的情况稳定后,我打算独自一人去碰碰,如拓跋斛罗出营散步,我会找他过几招玩儿。”
龙鹰道:“勿妄想,拓跋斛罗的任务是保护默啜,而默啜在哪里,金狼军就在哪里。你领教过金狼军的厉害哩!再多几个太少,仍没命回来。”
又劝道:“想想小敏儿吧!为了她,你不可做蠢事,否则你一个人死,后果却是两条人命。”
符太本想反驳,旋即颓然乏语,叹一口气。
龙鹰语重心长的道:“人是要成长的,成长带来变化,更须负起责任。解决了咄悉匐后,你陪我一起到无定河实地视察,看可如何配合边防军打这场仗。”
符太道:“我要孤身一人,方可发挥我的能耐。”
龙鹰道:“没人阻止你,但先瞧清楚无定河这边的情况,可让你对敌况有更准确的判断。”
符太终于同意,点头答应。
龙鹰目光投往无边无际的毛乌素大沙漠,心忖他们并非一般兵团,而是兄弟班的义勇团队,自愿参加,因而必须照拂每个人的意向和念头,此亦为乐趣所在。
心底里,他如符太般恨不得与拓跋斛罗生死决战,肯定非常痛快,如此罕有的高手,又不用像与台勒虚云般的感情纠葛,在没有任何心障下放手一战,是多么动人的事。
另一个他最想与之动手者,是田上渊,此人集“明玉”和“血手”之大成,强横处可和拓跋斛罗相比而不逊色,然而想归想,此一荣幸,必须留给符小子,否则将给他怨足下半辈子。
几可肯定田上渊会来,只是君子津遭擒的人已给送交郭元振处置,郭元振将大举搜捕北帮帮徒,乘机将北帮潜伏在边防区的势力彻底铲除,田上渊纵然有心有力,仍因失去与鸟妖的连系,不得不退,否则符小子将得到与深仇大敌一分胜败的机会。
另一个念头升起来,却不是具体的,模模糊糊,似实还虚。
符太讶道:“你想到什么?”
龙鹰奇道:“你看得到?”
符太道:“你的面容忽明忽暗的,似有难以解决的事,究竟在想什么劳什子?”
龙鹰头痛的道:“我的问题,是想到什么东西似的,偏说不出来。”
符太骇然道:“是否不祥的预感?”
龙鹰摇头道:“与魔种没关系。勉强说,是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不久之前,曾经历过目下般的情况。”
符太不寒而栗的道:“或许你前生是统万人,现在重回故土。你奶奶的!勿骇老子,和你这家伙在一起,没一件事是正常的。”
龙鹰没好气道:“没听清楚吗?似曾经历过的,是情况而非情景。我的娘,终想到了。”
符太催促道:“快说!”
龙鹰道:“还记得那天校场之战后,法明问我有何感觉,我告诉他,有种非常无聊,不知干什么好的滋味,对于敌人来犯,或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