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来吧。
捧着药踏进他的房门,幽飏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看到是我,笔锋一停,淡漠的双瞳落在我的身上。
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我放下手中的药,“流星在练功,我让他安心的学,药已经凉得差不多了,你喝吧。”
他不是个多言的人,安守着自己的空间,让人感觉到即使站在他身旁,坐在他身边,都无法靠近那个孤独的世界。
看着他放下手中的笔,拿起药碗一饮而尽,对那苦苦的药仿佛没有半分反应,清冷的动作秀逸飘柔。
昨天那种轻松的交谈仿佛只是南柯一梦,幽飏还是那个幽幽静谧的男子,难以亲近。
收拾好他的药碗,我准备转身出门。
“等等。”漠然的声音喊住了我的脚步,只是那声音中多了几分犹豫后迟疑的坚决。
我转身回望着他,他的手中正捏着刚才写的东西,站起身飘到我的面前。
一股媚香中,他平静的开口,“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
请我?
幽飏会开口求人,这实在是我没想到的,微微一怔,“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开口就是了,朋友之间无需客套。”
他的嘴角动了动,我似乎看到了一抹羞涩红云飘过,如夕阳斜照着的最后一缕霞光,惊艳绝伦,手指轻递,那张墨迹未干的纸就伸到了我的面前。
目光下落,我看到了一笔轻舞飞扬的俊秀小楷,这不足以让我震惊,震惊的是小楷写出的字——阴阳双修大法。
险些眼珠子掉出眼眶外,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张纸,甚至忘记了伸手去接,就这么他捧着,我看着。
他是媚门门主,知道这个不稀奇。
他写下这个给我看,也勉强带得过去。
但是,我可没忘记,他刚才说的——帮忙。
我不会傻到认为人家是让我帮忙记住以免失了传承,更不会认为他是在和我探讨武学研究,唯一的可能就是。
他,他要和我,咳咳。
那张纸都要被我的眼神烧穿了,我才终于抽回了自己的目光,尽管心里已经炸开了锅,脸上却是平静如水。
“你要我帮你练成最高心法?”
刚才几眼,我已经把所有的口诀和行功路线轻易的印入脑中,也明白了他找我的原因。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询问了一声,“记住了吗?”
我微微点了下头,他手指一搓,纸屑粉碎,飘飘落地。
“这是我门中最高深的心法,千百年来练到九层者已是了了数人,可惜一直无人能练到第十二层心法,因为若不是纯阴体质的男人,根本没有机会练到第九层,可是纯阴体质的男子又上哪去寻纯阳女子来陪练到十二层?”他的声音流淌如小河,“而我在两年前那,那一次之后竟然突破了第十层,我想,也许只有你能助我练成最后的心法。”
“为什么?”他明明是排斥我的,他更是孤洁清高的,我感觉不出他有对武学的痴迷,一个连活着都无所谓的人,又怎么会去追求所谓的最高境界?
“流星有他要完成的使命,我不可能一直依靠你,我必须保护他。”一句话,换我一声叹息。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不会去寻找另外一名至阳之血的女人,然后练这个什么狗屁武功保护流星?”这是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顺口而出。
他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面对我咄咄逼人的目光,他轻轻别开了眼。
“回答我!”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种怒意在心头蔓延。
“会。”他终于挪回了清冷的目光,坦然的迎向我,“保护流星是我的誓言,无论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