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该给行健一个教训了,沪上呆久了就开始牛皮哄哄,也不喜欢带保镖,真是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
杨锐责怪的正是张坤所想的,被疲劳审问了一夜的他后悔不像先生那般坐镇通化、哪也不去。好在他很早就知道国安局审人惯用的整人伎俩,在不急不躁中耗走了两拨审讯的人后,第三拨人又进来了。
“张总办,请您配合我们!”新来的人精气十足,有一种把张坤脑子拆开看的精神。
“我无可奉告。”张坤没好气的答道,这是他唯一的防御武器。
“张总办,您先回答一下去年四月初,国家银行为何不救市反而提高各行准备金率?”年轻人毫不动摇。把一晚上问了无数遍的问题再次重复。
“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你娘为何要把你生下来。”张坤不自觉的笑。“在没有见到律师之前,一切问题我都无可奉告。”
“那湖州商业银行是怎么回事?自从您调低湖州商业银行的信用等级后。湖州银行就频遭挤兑,请问您基于什么原因调低湖州银行的信用等级的?”年轻毫不动怒。不依不饶。
“我无可奉告。”张坤苦笑,“在没有见到律师之前,我一切都无可奉告。”
“张总办,请您配合,只要您配合,您自然会见到律师。”年轻人再道。“湖州银行挤兑时,你为何拒接该行从国家银行调取头寸,以致该行迅速关门破产?”
“这个问题可以去你娘。”张坤再道,眼皮开始控制不住的打架了。
感觉到张坤的倦意。审讯者愈加兴奋,不过他要在开口之际,外面忽然想起了枪声。
‘砰……’,国安局门卫对空放枪时,杜月生正站在第一辆装甲汽车上,而车此时停在浙省国安局大门口。他对着荷枪实弹、拦着去路的国安局干员质问道,“开枪老子就怕了?你唬谁啊?!谁他娘的无法无天啊?我们现在马上要见到人,请你们局长出来!”
“再上前一步,格杀勿论!”放完枪的李萃看着气势汹汹的沪上国安局装甲汽车。心中说不出的忐忑,他没想到一夜过后,沪上人居然追到了自家门口。
“有种你他妈就试试!上!”站在汽车上的杜月生对下面的那些手枪毫不在乎,他拍了拍车顶让司机开车。打算硬冲进去。
“放下枪,请沪上的同僚进来!”李萃正犹豫要不要真开枪时,几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当中之人正是朱家骅。
“是,局长。”李萃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一挥手把岗哨给撤了。杜月生也不客气,汽车轰隆隆的就开了进了院子。
“这位可是朱局办……幸会幸会。”程子卿打着哈哈。一下车就对朱家骅作揖。
“那这位便是程局长了,久仰久仰。”朱家骅也不怯场,反而迎上去见礼。
“哈哈……”程子卿看见朱家骅大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朱局办昨晚上来了沪上也不说一声,弄得老哥失了地主之谊。”
“哪里哪里。昨晚只是路过,再说天色已晚,就不好打扰兄长了。”朱家骅和蔼笑道,妥妥的问心无愧。
“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多废话了。昨晚朱局办把国银的张总办一声不响的带走了,弄得整个沪上都人心不安,好在股市不开盘,要不然又要大跌了。朱局办,这凡事说不过一个理字,我不管你有谁撑腰,今天我可一定要见到张总办的人。”
程子卿说着,后面一辆汽车跳下的洋装客上前给了朱家骅一张名片,而后义正言辞的道:“朱局长,我是张行健先生的律师,根据大中华民事诉讼法第一百零四条、大中华刑事诉讼法第八十条,作为张行健先生的律师,我有权马上见到张行健先生……”
“好了好了,”朱家骅毫不紧张的摆手,他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