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么美!
当年短短的“学生头”已经留起了长发盘在脑后,白皙的皮肤丝毫看不出与七年前的分别,依然丝滑柔嫩;还有小巧的嘴巴和下巴,惟一改变了的是那双眼睛!七年前那双眼睛里透着倔强和刚毅,那样执着尖锐的眼神生在一张纯净无瑕的脸庞上,几乎让人感受到力与美的结合。
眼前的这双眼睛呢?竟然清澈、柔弱、纯净得有如天使!
“我是明白了!我要拿走你身边的一切!耿信涤。”他眼中精光一现,“你的财富、地位、名声,还有你最重要的朋友,他们全都会离开你!这是你当初背叛我的下场。”
他放开了她。
耿信涤如受重创,踉跄地退后几步,声音有如蚊呐般:“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
沈常朗则慢慢踱回窗边,阴沉地宣称:“你会知道的,等着瞧吧。”
黯然神伤地,她喃喃着:“我会等的……为了这一天……我已经足足等了七年……”
摸索着打开门,她强忍着悲痛,刚刚走出去,身子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七年前——
C大的早晨空气清新,凉爽怡人。
一缕缕阳光,穿过薄薄的树叶丝丝缕缕地照在地上,幻化成各种各样的图案。小草丛里还点缀着些晶晶亮亮的凝露,微风一吹,随着草叶的轻摇细摆,那些露珠便悄悄地滑了下去,无声无息地渗到土地里。偶尔有几只麻雀喳喳叫着,落在地上蹦着跳着。
“唿——!”一声口哨突地响起,惊起了那几只小东西,它们扑闪着小翅膀,忙不迭地飞走了。
常朗骑着自行车,忽地穿过麻雀刚刚停留的小路。车速很快,长发被风撩得乱七八糟,宽大的T恤贴在胸前,后面飘飘荡荡的像只蝴蝶,口中还吹着清清脆脆的口哨。
刚才他的口哨是为了吓跑那些麻雀,免得被他辗到;现在嘛,他又是一声清亮的高音,心情太好了,忍不住发泄一下。
轻柔的晨风,怡人的草香,再加上昨夜加了些雨,虽然不大,也足以让地面散发出湿漉漉的好闻的味道。他好喜欢C大的清晨!
“涛涛!涛涛!”他刚才就看见操场上有个人影在晨跑,这会儿大概是累了,用手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被叫做涛涛的那个男孩连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喊他,还不是那个整天乐颠颠的室友沈常朗。
“老哥,拜托你不要这样叫我好不好?”他苦着脸,直起腰,“让我多没面子?”
“现在哪儿有人?”常朗骑到他身边停住,从背包里拿出瓶水,“给!”
“哈,刚还说渴死了!”涛涛——大名钟涛,一入学就被热情的室友常朗叫做涛涛,几经抗议无效,一直沿用到大三——眼睛一亮,接过瓶子,毫不客气地连喝几大口,才问:“早上溜够了?”
“我还要再骑几圈,你慢慢跑吧!”常朗笑嘻嘻地说。他早知道钟涛一定会渴的,因为他没拿水瓶。偏偏这家伙什么都能将就,惟独不肯喝自来水,反正他也要晨练,干脆就带瓶水过来给他。
钟涛又喝了一口,瞅着常朗又跨上车子,箭一样地冲出去。
“小心点儿!”他挥舞着瓶子大喊。这死家伙!大早上的飙什么车嘛,知不知道地上很滑啊,还骑那么快,又没有人看,耍什么帅!
“没事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人早就转了一个弯,让灌木丛挡住看不见了。
钟涛喝口水又开始跑步。他和常朗同龄,都在C大计算机系,身材比常朗略矮一些,不像常朗有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不过由于两人是室友又都活泼好动、热爱运动的缘故,在这个略有些死板、分数至上的C大里,自然而然地成了好朋友。
每天早上,其他人还在睡懒觉,他